然后“砰”一声,大门关上了。
***
事后回想起来,所谓的失去理智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是何宇墨二十六年来首度失控,几乎是在碰到她指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再也别想掌控自己了。
他吻她、侵入她,感受她所有细微的颤动,当他的掌抚上她柔润体肤之际,她像是很不解的睁着迷蒙的眼,开口问他——
“我不懂……”
他苦笑。“你不懂,我懂就好。”眼下他明白的就只有一点——她并没有拒绝!
他其实没有喝得那么醉,至少没她来得醉。
所以一切的行为都是在他的意念下所产生的,并非单纯的酒后乱性,他很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有时候所谓酒醒其实只是瞬间发生的事,就突然那种朦胧的感觉没了,意识变得很清明,开始一一回想起自己喝醉时究竟干了哪些天怒人怨的事。
任倩羽从那一种既沉重、又甜美的余韵里醒来,身体仍残留着倦怠与疼痛,但……并不讨厌。
“醒了?”意识到床上的震动,何宇墨回过头,他就坐在床畔,裸着坚实的上身,瞅着她刚醒而略显惺忪的神色。
时间已近凌晨,窗外一片黑,她呆呆的眨眨眼,张望四周,接着低头看向自己一片裸露的胸——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啊——”
唉!她的嗓门还是一样大。
尽管早有准备,不过耳朵还是受到不小的冲击,他看见她白皙的肌肤在瞬间变得像烫熟的虾子般的红,接着一脸呆滞的扯过被单裹住,像是陷入人生走马灯似的,一幕幕暧昧而诡异的画面自她的脑中爬过……
她全想起来了!“呜呜咿咿咿……”她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哀叫,眼底写满慌乱。
何宇墨吐了一口气,把手上矿泉水递给她。“我有要你回去的。”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任倩羽接过水,咕噜咕噜猛灌,方才的事害她的喉咙好干,再加上一醒就尖叫,铁铸的喉咙都会受不了。“所以……你之前赶我出去是因为你发情了?”太可怕了吧!这个家伙。
噗!“我又不是野兽。”不,或许相差不远了,更或者正确一点的定义应该叫禽兽……
想想真是狼狈,何宇墨决定暂时摒弃那些不去想。“你为什么想进来?”这一次换他问问题。
“什么?”
何宇墨瞥着她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内心再度泛现一股无奈感,可他还是按捺住。“之前我明明已经把你赶回去了……谁知你一直拍门,还一直哭,硬吵着要进来,为什么?”
“呃……”他炯黑的眸直瞅着她,眼底好像有着某种期待,但任倩羽不明白,只觉得他这样的注视让她的内心一阵慌,被单下的肌肤情不自禁泛起阵阵疙瘩,很不习惯这种气氛、这种感觉。“因、因为……我的鞋。”
“你的鞋?”他怎么听不懂!
“对啊!”一想任倩羽就觉得有气,“我哪知道你会忽然发情,不分青红皂白的赶人?我的鞋子还在你家,总不能叫我光脚走回去吧?”若非如此,她早摸摸鼻子回家了,哪可能直吵着要进来,结果发生这种事?
她一字一句全是事实,可何宇墨却听得很无言,搞了半天,她之前在门外那样用力的拍门、拚命的呼喊,为的竟不是他,而是为了……她的鞋?
这个事实让何宇墨霎时沉下眼,全身温度变得很冷,裸着上身询问:“那为什么不拒绝?”
“什么?”
“为什么不拒绝?”他又问一次,可想了想,感觉自己的口吻好像是不拒绝是她的错般,随即缓下口气,“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打算做你不喜欢的事。”
“我……”是啊!她为什么没拒绝?
何宇墨的问题直接切入重点,尽管方才的一切来得如风雨般猛烈,但如果她真的不想、真的不要,她相信这男人一定会停的,可问题是……她没有!
气氛在瞬间变得暧昧,眼前的他正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他俊美的脸好像被一道阴影笼罩,柔软的头发在灯光照耀下显得特别诱人。
她还记得自己刚才曾将手指插入他发间细细的拨弄……任倩羽突然红了脸,眼眶也湿了。
她这样的变化看在何宇墨眼中,深邃的眸又沉了几分,他很确定……甚至可说是很确信这女人喜欢他,否则就算她真的醉了,也不会同意和他发生这样的事——
酒后乱性也得要两个合意的人才“乱”得起来啊!
可她真的太迟钝,从头到尾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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