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试角色不是这样抢著来的,你野心分子啊?」老黑叉著腰。「懂不懂行规?」
「让他试一次,只要NG就得下台,懂吗?」唐海波的眼光一直都没离开过他。
「老黑,给他剧本。」
「不需要剧木!我刚看过你们排戏,光是背都倒背得出来了。」
其他人在黑暗中褪去。他缓步迎向她,唐海波立时感到一阵眩惑,像在柔软的海洋中起伏荡漾一般。那催眠的、爱恋深情的目光在在蛊惑著她——这不就是她一直寻找的目光吗?那足以震动维纳斯心弦的柔情目光……
「俺达说你向他告别,为什么?」欧安瑞步步逼近。
维纳斯回避恋人伤怀的眼光,独饮伤心。
「天暗了,每个人都有他该走的方向,你回去吧!我只想寻找自己的家。」
「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近乎甜美的痛苦沸腾在他眼底,苦无出路的爱之火。
维纳斯无法承受,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但理智仍要她说:「以前是,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不,没有改变!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还是原来那个爱你的我!」
欧安瑞蛮横的手臂缠绕她的颈项,那提醒她种种依偎缠绵的回忆,维纳斯必须很卖力才能挣脱那柔情的罗网。
「不,一切都不一样了,就算你仍然爱我,但是你却毁掉我们之间的约定,就算再许诺;都已失掉意义了。欧安瑞,你走,转过身去,走你该走的路,不要再回头!」
欲迎还拒,还有著回肠荡气的牵系。
「我不了解!薇娜。」他抵住她,不让她有脱逃的空间。灼亮的眼就在她眼前,存心挑逗得她喘不过气来。「为什么要走?别的女子总是要求她们的男人留下,现在却换作是你决心离去,难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你的心意吗?」
迷失在那多情的游涡里,唐海波竟然一时闪了神。
此时,维纳斯该挣脱保卫,抗拒欧安瑞的强烈呼唤,然而,他的胸膛是如此温暖,他的声声情话魅惑著她,在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贪恋……
从不出错的唐海波竟然闪神忘了辞,迷失在那笑意中。
老黑眼明,抓住了这脱节的一瞬,掩饰过去。「好!表现不错!表现不错!」
唐海波如梦初醒,赶紧退开,还好强光和周邋热烈鼓舞的掌声隐瞒了她双类的红潮与一时的失态。
她很清楚,那顷刻间意乱情迷的不止她一人。
那股骚动的狂潮是打哪儿来的?那陌生男子身上难道有神奇的魔力?打从他一上台,整个舞台都变了样子,唐海波的感觉也是。
早早便散了戏。唐海波挡开老黑,迳自找上那个神秘陌生人。
「你不可能演过戏。」她在路边的便利商店买了两只巧克力甜筒,将其中一只递给他。「如果你上过台,不可能不红、不出名,如果你出名,我不可能不知道你。但是,话说回来,若是你没演过戏,怎么可能这麽进入状况?」
黎沸扬一颔首。「谢了,专家的赞美。」
唐海波单刀直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男主角受伤住院,已确定无法演出。六个月後在国家剧院登台演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你是天才!不演戏可惜!」
「当你的欧安瑞?」
「维纳斯的。」她小心翼翼。
他答应得爽快。「我很乐意,我愿意无酬演出:不过你得和我交换条件——答应我的采访。」
唐海波傻眼,脸上浮起戒惧之色。「你是——」
银灰翻蓝字的名片——XX报影剧专任记者黎沸扬。
光看「记者」那两个字,唐海波就想打推堂鼓。这个男人竟然是记者?打死她,她也一百二十个不相信。他不像!纯粹是直觉,他一点也不像个记者!
「用合作演出交换一个贴身采访报导,如何?」
唐海波浮起了戒心。「贴身采访报导?」
「你的成长历程、家居生活、创作心路历程,一切一切。」
「我那么具有新闻价值吗?我可不是自我膨胀的自恋狂。没有这个必要吧?」若不是为了争取一位千中无一的最佳男主角,她也用不著跟个最深恶痛绝的记者周旋。
「你太低估自己了。你拿过女歌手最佳销售纪录、偶像排行票选冠军,第一次演电影就在威尼斯影展获;你年轻、才华洋溢、勇於尝试创新,且你的星路前途灿烂,很多人对你充满兴趣,他们狂热地想熟悉、了解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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