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为什么?
家她没做什么坏事呀!她不像罗翰翟一样吸食毒品,为了买毒品去赌博欠债被人追杀!
如今不但父母不来看她,甚至连神也背弃了她,让她置身于这谜一般的险境中。
为什么……
斐火祺看见她紧抓着他的那双手用力一揪,二话不说的哭了起来,心中竟然泛起了奇异地情愫;原本想拨开她的手,但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又狠不下心来了,情不自禁的反拥住她。
“怎么回事?”宇野万里刚开完食道癌的手术,正头晕眼花的步出手术室;斐火祺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的将罗水绢抱进病房去。
宇野万里愣了一下,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一旁的医生全部愕然,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去替他挂精神科急诊了。“喂!醒醒!”斐火祺轻轻地推了推睡梦中的罗水绢。
“玛丽!别吵——”罗水绢动了动身子。
“喂……”
咦?玛丽的国语什么时候说得那么标准了?
罗水绢心不甘情不愿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后,懒洋洋的睁开双眸。
“啊……”
小白脸!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靠在他的胸膛上。昨夜的记忆再一次回到她脑中,她倏地羞红了脸,手忙脚乱的离开他的怀里。
昨夜,她一直死赖在他怀中痛哭;他大概是走不开(也走不成),所以才陪她睡了一夜吧!
“我就说她怎么会考不上嘛!原来是和男人搞上了。”
咦?
这个声音好熟悉呀!
罗水绢慢慢的回过头去,她整个人愣住了。在她身旁的斐火祺丝毫不把对方投来的恼怒眸光看在眼里,只是慢条斯理的:“你爸妈来了。”
“你爸妈来了。”
“大少爷的表弟不是紧急传真来说你脑震荡了吗?我看你倒是逍遥的很,还有男人陪在身边!”
何清雅尖锐的说着,顺道多瞟了依然不为所动的斐火祺几眼。
“老婆!还有外人在。”罗良朋拍拍老婆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此时一个护士推着换药车走了进来,恰巧听见何清雅那些尖酸刻薄的话,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替斐火祺辩护:“夫人!您误会了。令千金在补习班出事时,是斐先生救了她;而且令千金昨夜……”
“你们怎么知道是他救了水绢?我又怎么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老婆……”罗良朋急着拉拉何清雅,示意她把那“泼妇骂街”的声音关小一点,这里到底是公共场合。但她好像还是认定他们有染似的,提着高八度尖锐的嗓音叫骂着。
罗水绢下意识的挨近斐火祺,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似的。为什么?今天如果是翰翟受伤或出状况,他们一定会急着询问、关心。为什么对她就……
“良朋,你看,你看他们两个,还那么亲密的腻在一起,分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嘛!”
斐火祺依旧冰冰冷冷,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抓住自己衣服,明显流露出不安、绝望、悲伤的人儿。他知道再怎么解释,人家都会认为自己强辩,与其愈描愈黑,倒不如什么也不要说,他才不想多费唇舌。
“奇怪了?罗太太,你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护士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罗水绢在心中一声声的呐喊着。原本她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或许爸妈会给她一个关怀拥抱或是一些安慰的话,让她感到自己在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份量。但……显然她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看来不得宠的孩子永远只有被厌弃的份。
“你……你们是谁?”蓦地,一个冰冷的声音插入空气中。一群人同时望向依偎在斐火祺后面的罗水绢。
何清雅高声尖叫:“你竟然要这个男人,连家人都不认了!”
护士小姐再也受不了的大声解释:“不是的,罗太太!令千金那天发生意外时,头部受到撞击,所以有轻微的脑震荡,得了片面性记忆丧失症。”
但是,“片面性”怎么会变“全面性”了?
“医生!宇野医生!”
护士大吃一惊,冲出去叫医生。连罗良朋跟何清雅也吓了一跳;看罗水绢抓着斐火祺的样子,彷佛他是她唯一的避风港,也是她能全心全意依赖的人,心中倏地有些不悦。
“小绢?”
罗良朋走上前去,想搭罗水绢的肩;但她却更急切地往斐火祺背后缩去,轻声的喊着:“别碰我!我不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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