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精明的她,硬生生被儿子摆了一道。
「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可是他没接……」
「昨天下午他也打了四、五十通电话给妳,可是妳关机。」原思蕾有技巧的回答,决定替儿子探探口风。
老二与丝丝,相配吗?昨天晚上以前,她认为绝对不会有任何可能性,但经过一夜的沉淀,回想乙典的改变,听他诉说他们之间的往来,她发现自己的观念错得离谱。
或许他们才是最速配的一对。暴烈的乙典与迷糊的丝丝,两人在一起后,各自改善了对方个性里最失败的地方,不是吗?
「我去医院了,特殊病房里不能开机。」丝丝慢慢道来事情经过。
田沛霖的父亲前些日子病倒了,医生诊断为癌症末期,并宣判只剩三个月的生命,儿女们因为这个恶耗,而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反倒老人家看得比较开,只祈求老天爷帮忙,让心底那个未了的心愿,能在合上双眼之前实现。
是的,田父希望过世前,能够看到小儿子步入礼堂。为人父母都是这样的,即使老了病了,仍为儿女操心。
田沛霖不愿父亲带着遗憾离开人世,于是找她商量合演一场戏,他们不用假结婚,她只要假扮他的女友,与他一起去探病,直至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孝心软她感动,加上他的请求太诚恳,她很快就答应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思蕾松了口气,幸好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具威胁性,否则她就得卖老命,代儿出征去了。
老二也真是的,不问清楚就闹脾气不理人,情绪起伏比生理期来的女人还要大。
他最引以为豪的自信,和城墙都挡不住的狂霸气势跑去哪?怎会因为一个情敌的出现而随之消失?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件事,他对丝丝是真心在乎。
「宁妈妈,乙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丝丝不懂得联想,也不会举一反三,单纯认定宁乙典的迟到全因生病了。
「丝丝,妳今天可能要自己搭公车去上班了……」原思蕾为自己生了个爱闹别扭的儿子,感到难为情。
「为什么,难道--他病得很严重?!」丝丝面露急色,在上班与请假之间徘徊犹豫。
「他没病,只是……」真好笑,这两人简直就是一对宝。「他误会妳与那位田先生的关系了,昨天他从王妈妈那儿,听到片面讯息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
「真的吗?」丝丝惊惶地握住她的手,「宁妈妈,他真的误会我了,怎么办……」
「妳别急,我看妳还是先去上班吧,一切等下班之后再谈,我会帮妳跟他解释清楚的。」
「可是……」她很不安,心里涨满了难过,他的不信任让她伤心,而他逃避的态度,令她饱受不确定的煎熬。
「对了,这些是我在他房门外头捡到的,妳拿去吧。」原思蕾将一堆自制的幼儿教材交付她手中。「他连着几天忙到凌晨才睡,应该埋头苦干在做这个吧。」
:这是……」鼻间泛酸,丝丝的眼眶热了起来。
眼前的成品来自于她脑海中的构想,所以第一眼看到这些作品时,她便有强烈的熟悉感,只是,他怎么办到的,他如何将她的想法拿捏得分毫不差?
他真的让她好感动,她只是无意问提起,幼稚园将要举办学习成果发表会,她担心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教材……没想到他将她的牢骚认真地听进心里,甚至默默动手帮忙……
这是第一次,她强烈感受到他对自己浓烈的爱意。
就是这种感觉吧,毋须言语,但体贴与甜蜜却渗透到了心坎里;妈妈二十几年来甘心伴在爸爸身侧,就是因为他给她这种贴心的温暖吧?
现在,她真的明白了,因为也有一个男人,以相同的方式对待她。
丝丝吸口气,「宁妈妈,请妳帮我谢谢他,我去上班了。」他一定要相信她,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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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台北,晚上九点时刻,车辆无法动弹,全都塞在车阵里。
「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不想让他误会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周详就贸然答应,造成你的困扰,真的对不起!」
离开医院之后,卢丝丝选在田沛霖的车上,告知无法继续帮忙的决定,想了一整天,她努力想将伤害降至最低。
「丝丝,妳不用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田沛霖轻叹:「其实昨天带妳去见我父亲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他欣慰的笑脸反而让我更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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