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轻拍她的背安抚着,真恨自己没早点出现,才让阳光饱受惊吓,还差点让人强暴。
「咳!曜,我们先送小嫂子去医院吧!我看她伤得不轻。」谢政达出声提醒他。
「我知道。」他将身上的薄外套脱下,披在阳光肩上,以遮蔽她破损不堪的上衣。「光,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抽泣地点点头,自动环住高曜的肩膀,让他顺利地抱着她离开现场。
「政达,这里就麻烦你了。」高曜向他示意。
「说这什么话,快回去吧!」
阳光的目光定在车外,眼神却空洞涣散,双手环抱着双脚,身躯全缩在椅背里,车里的温暖并不能驱走由她体内窜出的颤抖。
「光,别害怕,没事了。」高曜边开车边将她揽在怀里,轻吻着她的额角。
「曜,我们可不可以回家?」阳光极力想平复颤音,却没什么效果。
「乖!我们先去医院好吗?你身上的伤……」他瞅着阳光破损的上衣,隐约可见她的伤痕。
「我没事的,我想回去。拜托!」她紧紧抓着高曜的衣领。
「好好好!别紧张,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他极力的安抚着她,眼角的余光突地瞄到山路旁被警车拦截下来的白色轿车,警方人员正押着黄晓萩准备走进另一台警车。
「晓萩……」隔着不透明的车窗,她俩四目相望,晓萩眼中的愤恨依旧,令阳光不寒而栗。
「别看。」高曜遮住她的视线,踏足油门加速驶离。阳光,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一切?……晓萩严酷的话仍在阳光耳边回响着。
至今她还无法相信,晓萩居然会派人绑架她!不惜一切只为毁了她。
为什么?她是真的将晓萩视为自己的好朋友啊!更别提想抢走她什么了,为什么晓萩会这么想?
「她会被关吗?」阳光突地问道。「可不可以放了她?」不愿晓萩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毁在这次的绑架事件上,再怎么说晓萩也是她大学四年的好朋友,虽然晓萩不这么认为。
「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替她讲话。」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在替她着想,真不知该打她一顿屁股,还是该心疼她的善良。他气得直瞪着阳光。
「我……」
「唉!别说了,我知道你不忍心让黄晓萩面临刑法,但这是她早该想到的,既然她敢做,就得承担一切后果。」高曜叹口气,抚着阳光的长发,轻声说道。
***
「曜,我想洗澡。」阳光的声音止住高曜前进的脚步。
「可是我担心你的伤……」他微皱眉头。
「我没事的。」忍着身上的痛楚,阳光眼带祈求。
「好吧!」高曜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浴室里,并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注入池子,伸手想解开阳光身上的衣物却被她躲开。
「我可以自己来。」抓着胸前的衬衫,阳光知道自己的动作吓到他了,赶紧说道:「我肚子有点饿,可以帮我煮点东西吗?」
「你可以吗?」高曜不放心的问道。
她点点头保证道:「我可以的。」
「那我去厨房找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煮,有问题再叫我,别勉强自己。」
等高曜走了好半晌,阳光才慢慢地踏进浴池,将贴在身上湿透破损的衣物脱下,一抬头望见镜中的人,眼中有掩不住的恐惧,身上的斑斑瘀痕更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触目惊心。
所有的恐怖记忆再度回到脑海,一想到那两个人在她身上所做的事,她再也无法压制恶心的感觉,蹲跪在地上对着马桶干呕起来,直到吐出胆汁才停止。
抚着胸前的瘀青,忽然间她伸手开启莲蓬头,不顾皮肤上的灼痛感,让烫人的热水冲刷着她的身躯,拿起粗糙的浴巾拼命地在身上搓洗着,却怎么也洗不掉脑中不堪的记忆和胸前的痕迹。
「为什么洗不掉?为什么洗不掉?为什么……」阳光口里喃喃地念着,手却更卖力地搓刷着。
「呜……」她气得丢掉手中的浴巾,止不住的泪水爬满脸颊。
煮了点稀饭的高曜,在客厅等了许久都没见到阳光踏出浴室,怕她在浴室里昏倒,连忙打开门进去,没想到却吓坏他了,满室的水蒸气、烟雾弥漫中就见阳光跪坐在地上,全身无一处完好,尤其是肩上、胸前更是红痕遍布,几乎可见血丝。
「光,你在干什么啊!」高曜迅速关上莲蓬头,抓着一旁的毛巾将她包裹住。
「怎么办?我洗不掉身上的痕迹,为什么我洗不掉?不行!我一定要洗掉它。」阳光失神的叫道,伸手就想拿起浴巾往身上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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