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不擦任何粉妆的素颜,颊旁有着两抹比晚霞还娇艳的红彩,两瓣饱满的唇、长翘的睫毛,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正无辜地看着他……
佘仲君闭上双眼。他不明白自己在忍什么,对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他却要视而不见,自己与自己大打心理战?
若被他那一群死党知道,肯定笑翻天。
「佘仲君,你都不看我。」她娇嗔,拍打着他的脸颊。「你张开眼睛呀,佘仲君!」
再度睁开眼,他故意让自己看来冷漠,推开她起身走到角落,将手插在裤袋里转身面向大海。
该死!
「佘仲君,你怎么了?」她呆呆地跟着走到他身旁,犹疑地拉拉他的衣袖,他却动了下身子,将衣袖抽了回来。「佘仲君,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这下子她干脆将手搭上他健壮的手臂了。
这个白痴!
「你喜欢我吗?」见她愣愣的不明所以,他只是看着她,毫不遮掩眼中对她产生的欲望。「你喜欢我吗?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碰我、与我靠近,难道你都不怕我……不怕我拉你到床上去?」
她皱起眉头。「到床上去干嘛?」
他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天呐!他为什么会碰到一个神经这么粗的女人!
睇着她天真无邪的大眼正纳闷地望着自己,他在心里加了个注解:还是个美丽、天真、善良、无辜的水蜜桃芭比。
教他怎么能对这样的女人下得了手?纵使他已经被欲火折磨得不像话了。
他半句话都不吭地走回船舱。
水宓桃将手伸到颈后按摩,嘴角扬起一抹带着企图的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真是没想到!
佘仲君站在甲板上睨着船板下的机械皱眉。
他长期花大钱请人照顾这艘游艇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竟然没有汽油!
没有汽油怎么打道回府?
「怎么样?还是不行吗?」水宓桃蹙眉问。
「看来得请船公司派拖船来拖了。」他进入船舱以卫星电话打了通电话通知岸上的船公司派拖船来。将电话挂上,他显得烦躁,手自然地伸进口袋里,却摸到一个尖锐冰凉的物体,在它旁边的则是一张纸;伸出手来,两样东西都躺在他掌心上。
冰凉的物体是那个窃贼留下的标帜,他始终研究不出这标帜到底是哪个组织的;而一旁以麻制成的特殊纸张上则写着一堆乱码,经过FBI以电脑分析出来的意思是——
镜后的双眼渐渐深沉。
「你联络船公司了吗?」水宓桃站在船舱门口。「怎么了?」
「没事。」他不着痕迹地将东西收进口袋里。
此时卫星电话有了回应,他接起。「喂。」
「佘先生,很抱歉,公司里的四艘拖船有两艘在维修厂里,另两艘出海还未回港,今天恐怕无法出海了,您得等到明天。」
「明天?」
「是的,很抱歉。而且天已经黑了,恐怕会视线不良,也不适宜拖船出海。」
佘仲君烦躁地爬梳柔亮的发丝。难不成要他在大海中央过夜?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佘先生,恐怕是如此了。明天天一亮公司一定立即派出拖船,今晚可能得请您委屈点在游艇上过夜了。」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太烦了,使得他的脖子都有些僵硬酸痛。他揉揉后颈思索。
「佘先生?」
「好吧,请你们明天天一亮就派拖船出海,我会抛下锚固定游艇位置。对了,天气预报今晚海上天气如何?」
「今晚海浪平静,天气晴朗。」
「谢谢。」他挂上电话,转身对水宓桃摆摆两手。「今晚我们要在船上度过了。」
水宓桃闻言抓住门框。「在船上过夜?」她脸上显现出恐慌,他看见了。
「别担心,我常在船上过夜。」才怪!
佘仲君为了安抚水宓桃与自己,于是装作轻松地走到厨房去打开冰箱。
「嗯……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他将注意力移往一旁的柜子,忽然发现柜子里竟奇迹似地有包义大利短管面与一罐义大利肉酱。「今晚可以吃义大利面了。」
水宓桃坐在吧台边,支着下巴蹙眉。「你真的在船上过夜过吗?」
正在将面倒进大碗盆里的佘仲君停下动作,露出了苦笑。「从来没有。」
「不费吧!」
「哈哈哈……」
水宓桃惊吓过度,连英语都说不标准了,害得佘仲君笑个不停。
「喂,你很过分耶!」她生气地推打他。「居然笑那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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