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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除去偶尔的感冒生病不谈,苗咏欢发现这两天是她过得最提不起劲的日子。
好友和家人察觉她的异状,相继询问她怎么了?她只能敷衍的推说在烘焙的学习遇上点困难。梁瑄与凯雯还算有良心的要她再做努力,她那个平时颇为疼她的大哥,竟没同胞爱的要她干脆放弃她根本不大可能完成的烘焙梦想,乖乖等着嫁人就好。
天知道她并非甜点制作学习出问题,而是人出了乱子--她惹她师父生气,他要她滚……
「出去!难道要我叫妳滚妳才听得懂?」两天前饶君羿对她吼喊的话语言犹在耳,使得将脚踏车随意停在路边,沮丧坐在后座的她忍不住又逸出哀叹。
师父确实开口说了滚字,表示他不要她这个徒弟了吗?
盯着始终握拿手中的手机,她仍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打电话向他问个清楚。他没打电话给她,不就隐约透露出开除她的决定?她若擅自致电过去,岂非要让他笑话她的不识相,更加讨厌她?
一想到师父会讨厌她,她便觉心里一阵难受。「怎么办?打电话问饶大哥吗?」
可是万一情况正如她所料,只怕会为难饶大哥这个中间人吧!
唉,好郁卒哦!
此时正逢下班时刻,马路,街边车来人往,苗咏欢颓然静坐这扰攘城市一隅的身影显得特别不搭轧。然她没有多余的心情注意自己成为熙来攘往人群瞟觎的目标,只管沉浸自己低迷的情绪中。
突地,一串骤响的音乐铃声吓她一跳,待她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的心怦然眺颤。是师父打来的!
「喂,师、师父。」终于,她鼓起勇气接应,怯声低喊,胸中惶然忐忑,担怕师父是打来亲口告诉她,不再收她当徒弟。
「妳在哪里?」饶君羿性感低徐的嗓音滑入她耳里。
「我……在回租屋处的路上。」她撒了谎,她其实在前往君欢洋果子坊的半路上。
「妳今天不来?我打算教妳做德国黑森林蛋糕。」
她宛若听见天下奇闻般呆住。师父说要教她做德国黑森林蛋糕?!
「喂?咏欢,妳在不在线上?」电话那头突然静默下来,他微扬高声音问。
呆住的小脑袋不住颔点。
「咏欢?奇怪,怎么没声音?收讯不良吗?」
「啊!师父别挂电话,我在点头回答你的问题,不是收讯不良啦!」意识到他即将挂电话,苗咏欢总算回过神呼嚷。
「妳在点头回答我的问题?」这丫头当他们在通视讯电话?
她微赧的搔搔小脸,「我以为师父打电话来开除我,结果不是,我一时有些傻掉。」
这回换饶君羿陷入无声的静默。她这两天一直在担心他会开除她吗?
「师父?」她小心翼翼的喊,稍稍缓下的心又高悬起来,莫非要教她做德国黑森林蛋糕仅是让彼此不尴尬的开场幌子,实际上他就是如她所想……
「没事别乱以为。」
「嗄?」
「抱歉。」
「耶?!」
「半小时之内妳若没赶来,就别再叫我师父,头发记得绾好,否则休想我让妳进烘焙室。骑脚踏车小心点,要是出什么吓人的状况,我会直接把妳的车子拆了,听到没?」
迭串的命令没有间断的落下,通话到此全部结束。苗咏欢直呆愕的瞅着手机好半刻,而后,缓缓绽开笑靥。师父那句没头没脑的抱歉,是为那天吼她的道歉吧?他还是好凶好严厉,不过,这才是她熟悉的他。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她哟!她仍旧是他的徒弟。
收妥手机,她轻快的踩着脚踏车朝君欢洋果子坊前进,低落两天的委靡心情全部烟消云散。夜,还不太深。
窗外寒风呼吹,饶君羿的个人烘焙室里宁静而温暖。
静视着眼前正聚精会神的以鲜奶油与黑樱桃装饰黑森林蛋糕的专注人儿,饶君羿无法否认,他感受到的宁静与温暖全来自她。
那日他情绪失控的对她发脾气后,他想等心情沉淀些再拨电话跟她道歉,岂料回家与瑞士的父亲联络上,他随即传真了几宗棘手的金融合作与并购案让他做分析评估,忙得他只能暂时将这事摆一边,暗忖等假日过后她到君欢,再和她谈道歉之事。
他知道她周一最后一堂没课,以往她总早早到君欢等学烘焙,外加偷吃他做的蛋糕,然而今天逾时许久却始终不见她的人影。破天荒的,他做坏了向来拿手的提拉米苏,因为平时总聒噪在他身旁烦他的丫头不在,他的心竟没道理的浮躁不安,工作时频频闪神,状况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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