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施特助,只要确定他平安无事就好了……」于萱强忍着心被割划的酸楚回答。
「叫我浩田就好。安妮,他会这样实在是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庞大的金额,所以他才会赶着去巴黎。」虽然极力替他圆场,但施浩田心里却低咒:该死,霍培豪,你居然这样对待你善良、婉约的新婚妻子,让她这样牵肠挂肚!该死的!
「谢谢你……浩田,这么晚还打扰你,抱歉……」于萱压抑着哽咽的声音,缓缓挂上电话。
挂上电话后的于萱,颠踬的走到落地窗前,由屋内望向窗外寒风瑟瑟吹动的庭院树叶,严冬幽阒的星空对映着树影幢幢的「梦园」,在此时更增添森魅与凄冷。
于萱血色尽褪的跌坐在地毯上,没有泪、没有感觉,只有一颗愁苦凄凉的心,因他冷酷无情的行为对待……
***
于萱每天在「梦园」里望着窗外的天放晴了,转阴天后接着霏霏细雨落下,又放晴了……
这样周而复始的过了十天,霍培豪仍然未给过她只字词组。
她了解公司与施浩田一定知道,现在他到底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但是,她并不想问。若是他要让她知晓、在乎她,甚至最起码的尊重,那么他就会与她联络。
然而,他没有,因为在他心目中,她连最基本的受尊重都没有。
那么,即使找到霍培豪又如何?或许会更增添屈辱罢了。
毕竟,他是她的「恩客」,他大方阔绰的为她解决了所有金钱上的难题,她应该感恩、知足,要谦卑的等着他回来——在他高兴的时候。
于萱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否愉悦,但是,他今天回来了。
然而看到他进门时寒若冰霜的冷鸷眼眸时,她可以肯定,他并不高兴。
「丈夫辛勤工作回来,一进门就得看妳这张苍白得像鬼魂的脸吗?」
际还家门十天,一跨进门,就是冷冷地讥讽他扔在家中的娇妻。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回来,因为平时在家也没有人会来『梦园』,所以……」于萱低垂着头,声音低微谦卑,她知道现在自己这模样苍白又消瘦,看来定是一副愁苦的容颜。
但是关在这栋城堡里,每天只能用孤寂的心装饰落寞的心灵,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不待于萱说完,他眸中的森冷光芒瞪视着于萱,粗声打断她的话:
「为妳买了一整柜的漂亮行头,不是摆在衣橱里让它们发霉,妳要清楚,现在妳是总裁夫人了,我要妳在任何人面前都完美无缺,听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于萱迟缓的点头。
「若是妳连最基本的花瓶都不会当,那我娶一个有漂亮脸蛋的妻子做什么?!」
他粗暴地紧掐她的下巴讥诮,然后鄙夷的推开她,阔步走往二楼的主卧室。
于萱僵愣原地好一会,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为何惹来他排山倒海的怒气。
「太太,先生要妳上楼。」原先跟随着要伺候霍培豪的刘妈,走下来轻唤于萱。
看来他不喜欢刘妈的伺候,而现在整个屋内都笼罩在一股阴霾的低气压里,刘妈也不想趟这个浑水。
「呃……好,我马上去。」于萱回过神来,连忙快步上二楼。
一进门,就看见霍培豪已脱下西装与领带,正在解开手腕上的袖扣,于萱走进卧室后,他眼光凌厉而阴黯,并数落她处处被动的呆板:
「丈夫回来,表现一下妻子的温柔,这样的要求妳很难做到吗?」
「培豪,我做错什么了吗?」她怯怯惶恐的问,强压下那股惴栗不安的悸动。
「我有说妳做错了吗?」他冷睇了她一眼反问,以一种不耐褪下长裤,然后一脚踢开,命令着:「去帮我放洗澡水,我要泡澡。」
这之间的互动,像极了一对亲密的夫妻,但是围绕在两人之间的寒冰与紧绷的气流,却让于萱感到有巨大的风暴将要来袭。
她默默帮他拾起他丢在地毯上的长裤放到椅背上,走进设备齐全的华丽浴室,为他打开按摩浴缸的水龙头。
水温与水量都差不多时,霍培豪高大峻伟的身躯就这样全身赤裸的阔步迈进浴室。
他一手持着一杯威士忌酒杯,一脚跨进宽大的按摩浴缸,池中的水因承受他健壮身躯的容量而骤然溢出大量的水。他以一种帝王的姿态,将双手敞开,头往后微仰的靠躺在缸沿处,享受着浴池中水流回旋的按摩。
于萱望着他在池中的修长身躯片刻,原想转身离开,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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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培豪
于萱
误会重重
爱恨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