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阵子好奇怪,为什么都不陪我玩嘛!」于萱又呕气的踢了一下梯子。
见霍培豪依然没有反应,于萱顿时怒气油然而起,引起他注意的用力推倒梯子。
没想到这力道一个不慎,就让梯上的霍培豪连梯带人一并倒了下来。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梦园」的寂静。
霍培豪从梯上摔了下来,在没有防备下的在落地瞬间,扭伤了左腿。
而一桶满满的红色油漆就不偏不倚的倾倒在于萱身上,从她那头长至臀部的云发到白色的昂贵皮鞋,无一幸免!
「哇啊!」
随着于萱的哭叫声,家中所有的人都惊慌的蜂拥到温室旁来,一场风暴即将展开。
三个小时后,于权焕权威的坐在家中的客厅中央,像一个君主般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佣人——霍母与忍着左脚尖锐疼痛却依然站立着的霍培豪。
「没想到在我家中竟然有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发生。」于权焕隐忍着满腔的怒口气,眸光严厉的腾视着霍培豪。
姓霍的孩子是个冷静而谨慎的家伙,即使在发生这样的事件后,依然沉着的令人不可思议,但这样的情况对于于权焕而言,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他必需铲除这样的威胁,可笑的是,这样的威胁是来自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向老爷报告过了,我并没有错。」霍培豪无惧于他冷厉的眼神,像似有三十岁成人的冷静,而他已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更为这种感觉增添说服力。
「培豪,不要说了,我们只要认错就对了……」霍母满是沧桑的脸,期盼的望着立在身旁的儿子。
她知道依培豪的个性,要他跪下来乞求怜悯,是比登天还难的事;但对身为于家的下人,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怪上苍给了她坎坷的命运。
二十岁嫁给培豪的父亲,从乡下只身来都会闯天下,没想到在怀孕七个月大回时,培豪的父亲却因工地意外而惨死,只有小学毕业的她带着幼儿在繁华的都会夹缝中艰辛的讨生活。
五年前,经人介绍进入于家帮佣,在于家豪宅中的这五年日子是她过过最好的生活。
「哼!!有没有错还轮得到妳来评断吗?」于权焕冷冷地嗤声。在于家上上下下、除了于萱外,只有霍培豪敢跟他针锋相对,这更引起他的怒气,「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在你所认知的过错中,不是我的行为,而是我的身分。一位佣人之子只能有过错,不能有事情的真相。」霍培豪定定的直视着于权焕,轻撇一下嘴角。「因为,这对握有我们这些下人生杀大权的您而言,不过是个笑话。」
此时,在大厅的于家人与家中的所有佣人,听到他的反驳,都为他捏了把冷汗,并不由得心生佩服。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敢这样对于家老爷说话。
「该死的!你这狂妄的乳臭未干小子!」于权焕顿时被他激起了满腔的怒气,重击身旁的桌面,怒喝:「你活得不耐顷了!」
「培豪,妈求你不要说了!」霍母哀哀地轻扯儿子的衣角,泪眼婆娑的拭擦脸颊。
看到母亲的眼泪,霍培豪软化了。这些年来母亲含辛茹苦扶养他长大,对母亲,他有无限的敬爱与敬重。
霍母的哀求方落,于权焕盛怒的斥吼声即起:
「你们两个立刻给我收拾行李,滚出于家大门!」
此时,在场的一堆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求求您!!老爷,不要赶我们走!」听到这样的惩罚,霍母霎时血色全失。「求求您……」
在挣扎了好一会后,霍培豪握紧了双拳,然后,也在于权焕面前跪了下来。
「对不起,老爷,我言重了。」他垂下眼睫,这是他第一次向人屈膝下跪,但他在心中发誓,此生没有第二次了。「我可以离开于家,但我请求您不要迁怒我的母亲。」
「小子,你可以再嘴硬啊!」于权焕冷酷的睨着跪在地上的他,有些许的得意,撇撇嘴角冷笑着:「不过,这次的『生杀大权』我让于萱来决定。」
因被油性油漆淋满了全身,无法洗涤干净,于萱被迫剪去了她引以为傲的一头长发,变成了短得不能再短的短发。
在开「问罪大会」之前,她就直嚷着再也不要见到霍培豪了。但深知于萱脾气的于权焕可还是得再向这小妮子确认一下,不然,若是贸然赶走这对母子,于萱的小姐脾气要是一犯,反怪罪起自己来时,这小妮子的性子一拗,他可也是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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