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起她的下巴,暴怒狂乱的钟韶余残忍的、冷酷的吻上她的唇,掠夺她纯洁的最初。他要惩罚她,惩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白痴!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他要惩罚她,不是吗?
可是脸颊上突然而来的湿凉令他怔住了。该死,该死的他居然把她弄哭了!
钟韶余的心猛地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他居然深深的刺伤了她。这小人儿是无辜的啊,她只是笨,笨得为了救他而被掳了来……
「对不起。」轻轻抚触她被他吻得肿胀的红唇,他的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这时的他想宰杀的是罪不可赦的自己。
「我接受你的道歉。」抹去一脸的泪水,关初静忽然笑得好开心,令钟韶余不由得又是一怔。
她居然开心的像个孩子?该死的是他发现她有一双清清澈澈、水灵灵的大圆眼睛。他喜欢如此纯真无邪的眼睛,而且她一笑起来似乎连眼睛都泛上一层灿烂的笑意,他喜欢如此天使般的笑容。
「为什么笑?」为了掩饰自己一时的失态,他凶恶的粗声问道。
「我忽然想到我一直对你说的『对不起』,现在换成你对我说了呀!」说完,她又是一阵清脆的笑。
钟韶余不禁也笑了,伸手摸摸她的短刘海,他在心底轻叹口气——这个看似柔弱、却又比任何女孩都要勇敢的小人儿啊——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羞怯怯的问了声,关初静好怕他从此就讨厌她。她晓得像他这样风采迷人的白马王子,是绝不会喜欢像她这样不起眼的灰姑娘。可是她希望最起码他不要讨厌她,只要他不讨厌她就好!而她只要能够偷偷的想念他、偷偷的喜欢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呆呆的望着他淡淡的笑容,关初静小小声的在心底对自己说:我会永远记得这个时候的!
「你认为我应不应该生你这个小白痴的气?」俯下头,他假装无情的将面容严肃起来。
「你真的非常、非常的生我的气?」仰望着小脸,关初静的紧张和惶恐明显的写在黑白分明的眼瞳里。
深深的叹了声,钟韶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几乎是有些粗暴野蛮的将关初静包在他的外套里,并且仔细的扣上外套的每一个扣子。
「睡一觉吧。」唉,个子玲珑娇小的关初静,套上他宽大的外套后似乎更加引人爱怜了。
「天气很冷,你会着凉的……」关初静一边动手解下外套,一边着急地说。
「别动。」唇角一扯,他忽然眉眼带笑的戏谑她,「别忘了你身上的衣服早已裂开。」
「嗯。」羞涩的两朵红晕蓦地飘上颊畔。点点头,她只有乖乖的不再妄动了。
将她圈进他宽厚的怀中,情不自禁的他又是一声叹息——她好小呵,柔柔弱弱的身子被他一圈,就整个人都依进他的怀抱里了。
「你是不折不扣的笨蛋,既可恶又可恨!」钟韶余口是心非的轻骂一声。然而怀抱里的小人儿恍若未闻,原来是睡着了。
依偎着他的她,似乎是极其满足的漾起幸福的甜笑,钟韶余不禁也展眉微笑了起来。
这个莫名其妙闯到他生命的小不点儿!唉。
***
「哈哈哈!」两手各握一把枪枝的黄土肆无忌惮的狂笑。他鄙夷的用眼角余光,扫视眼前这斯文得太不像话的小伙子。
「你是哪条道上的?怎么知道我们绑了两张贵票?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用白布条频频擦拭蓝波刀的瘦子,很没好气的代替他的黄土老大开口问。昨夜被姓钟的漂亮小子,吓得差点向地府王爷报到的这口鸟气还没咽下,竟然又跑出一个长得还算不赖的小子。哼哼,正好拿他开刀!
「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大名。」
「骗肖耶!」
啐了一地槟榔渣的瘦子,正欲痛快的修理来者时,被黄土叫住。
「说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将肉票绑在这间仓库?难道你想要分一杯羹?」黄土的眼光不再是唾弃的轻视。因为这个斯斯文文、一身书卷味的小伙子,气定神闲的态势令他心生警戒,他也未免太不把他们这些拿枪的放在眼里了吧!
黄土的全身突的爬起一身疙瘩,眼前神通广大的小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还来不及打电话向钟业新索讨肉票钱哪!
「你将你的宝贝肉票放出来不就知道了?」
「老大!别听他的肖话!」瘦子仍是不甘愿的拼命用小眼睛直瞪着眼前的人,他最痛恨这种长得和电影明星一样帅的男人了。干!他娘就是不上道,也不会把他生养得好看一点,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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