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野蛮人。
「我,正在等你呢。」他湿濡的灼热气息,滚烫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做就做,反正她也准备要豁出去了。
原来贴抵住他胸前的手,像只八爪章鱼般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她趁着自己还有勇气时,二话不说地将双唇直接印上他的薄唇,使力摩擦着。
正专心一意地想把他的嘴唇给磨掉一层皮的她,冷不防瞧见他眼里所迸射出来的戏谑后,乍然停下动作。
「你接吻的功夫真差劲,还敢夸口说要服侍我。」他马上送给她一个低等的评价。
说我差劲你……你,好,我一定吻得你哀哀叫。
不知是羞惭还是激愤,让她在一时之间全然忘记害怕。她使出浑身解数,再一次封上他微弯的唇瓣,舌尖也勇猛地探进他的齿间,在他识相地开启牙关后,她的丁香小舌便长驱直入。
然而,在她有限的知识里,她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啧,想不到他的雅典娜如此清纯。言隐逸知道再不取回主导权,他极有可能会把她僵硬的舌头咬断。
猛地,他的舌霸道地纠缠住她的,她还来不及思索,就被这股狂悍的吸吮给吻得天昏地暗。之后,她只能融化在他炽烈的掠夺中,全身虚软地瘫在他怀里。
这个吻,好不容易结束了。
桑貂儿蜷卧在他怀中拼命喘气着。
她是喘得半死没错,但言隐逸则不然,他只需要二、三个深呼吸,就调匀了气息;不过,他体内所潜藏的情欲却因为这个吻,不断窜升,甚至扩散、焚烧。
这个女人果真能带给他不同的感觉。
他得承认她的味道确实美味可口,而令他微讶的是,一个普通的吻竟能让他迅速产生「性致」来,而且还急于得到纾解。
他马上顺从自己的欲望,煽情地在她柔软的同体滑移着。
「你……你,不要动,我来……来做就好……」她试图阻止他猥亵的动作,耳朵发烫地羞喃着。
言隐逸轻嗤一声,拉出她的衬衫下摆,正想一举撕毁碍事的衣物时——
「言先生。」里的声音冷冷地从暗处传来。
「走。」言隐逸的手暂且停住。
「先生,这事很重要。」一贯冷漠的声音异常出现波动。
言隐逸眉宇轻皱,怀中的桑貂儿移到一旁去后,他起身走向阴暗处。
「言先生,桑小姐是桑仕渊的女儿,也是您的——未婚妻。」犹豫了几秒,里低下头,向言隐逸透露这项惊人的消息。「未——婚——妻?」
下一瞬,言隐逸眯起眼,颇为玩味地细细咀嚼这三个字;很快的,他无声地笑了,可那双黑沉的魅眸却没有凝聚一丝的笑意。就在他倏然偏首的刹那,两道犀冷的锐光也同时射向正蜷缩在沙发上的桑貂儿。
此时的桑貂儿,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战栗。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向那隐身在暗处、正用着一道她不懂的诡绝目光静静盯视着她的人。
好像是被人偷窥到什么秘密似的,她直觉心慌起来,忙不迭地躲开他的逼视,却已制止不了那股沁入心脾的冰寒。
这是怎么搞的,他干嘛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敢保证他眼底所透露出的讯息绝非是要吞掉她,而是……当桑貂儿惊觉他正朝她踱来时,她的脑子突地一片空白。「你、你……」本能的,她的背直往沙发的一角靠拢过去。
言隐逸深沉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瞧得桑貂儿浑身上下更加不自在,尤其在她注意到他的手开始有了动静后,她竟误以为他是要掏出一把枪。
不,她不想那么快就上天堂报到。
桑貂儿孬种地闭紧眼,直到她听到一声细微的弹跳声后,她才勉强的打开右眼,瞄见沙发上有一支精巧的手机。
「这支手机片刻都不淮离开你。」
呃,原来他是要拿手机给她。桑貂儿咽下一口唾液,赶紧将那支闪闪发亮的手机放入自己的背包。
她非常懂得识时物者为俊杰的道理。
「你可以走了。」他很乐意继续陪她玩下去,但不是现在。
「我、我可以走了?」她无法置信地瞪大眼。这言隐逸是吃错药不成,上一分钟才想剥光她的衣服,下一秒钟就立刻叫她滚蛋?去你的,她的身材真有烂到这种程度吗?
该死的,她在胡想什么呀?言隐逸不吃掉她,她应该要放鞭炮庆贺才对,而不是反过来质疑自己的身材到底好不好。
「怎么?舍不得走,想留下来陪我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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