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当幽灵呀?”夏小禾垂下脑袋,小声地嘀咕。
“你继续吃,我回书房去了。”摸摸鼻子,左司辰笑道。他再不走,看来她这顿午饭是怎么也吃不完了。
夏小禾耷了耷脑袋,忽然“咦”了一声,抬头问道:“你吃完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她很有良心地建议。
“谢谢。我吃过了,你慢用。”
红着脸,夏小禾傻傻地点头,目送他离开。
然后,继续幸福地埋头于美食之中。
☆☆☆
吃完饭,夏小禾来到书房,发现师傅大人捧着本书,已经睡着了。
静静地坐在他身旁的靠椅上,夏小禾托着下巴,细细地盯着他瞧。他睡觉的样子很安详,长长的睫毛温顺地覆在眼睑,投下柔和的阴影。鼻子挺拔秀气,让她坏心地想要拧上去。
安静地望着他,异样的情愫偷偷地在心头涌起,暖洋洋的,仿佛轻柔的小手抚慰着心田。昨天晚上,她是真的受了惊吓!从小到大,她都是家人捧在心头的宝贝,林淮更是把她宠到天上去了,暴力和侵犯,似乎离她很远很远。却没有想到,人性的阴暗面竟那么狰狞。人前温文有礼,笑脸迎人的陆明远,竟如此歇斯底里地伤害她,仿佛要把她整个撕裂。从家里逃出来,精神恍惚地走在雨夜,不知不觉中,却来到他的公寓。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她没有去找外公,没有去找程心,反而跑来他这里,只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却怎么也叹不出忧愁的感觉。
挤着眉,夏小禾眨眨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瞅着他一边想: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不是单纯的朋友间的喜欢,也不是徒弟对师傅的喜欢,而是纯粹的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会吗?她自问。向来以为,除了林淮,她不会再喜欢任何男子了。即使林淮走前,要她追寻自己的幸福,但几年求,她却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因为林淮太好了,他简直臻于完美:清逸隽永的容颜、优雅怡人的举止、温柔宽容的性子,他就像一座挖掘不完的宝藏,时时刻刻为她的生命带来惊喜……
自小憩中醒来,却发现夏小禾懒洋洋地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左司辰觉得好生奇怪,“丫头,想什么,这么出神?”
“我在想——”调子拖得长长的,游离中的神志却仿佛还没有收回来,夏小禾呆呆地咬着指甲,“我究竟有没有喜欢上他呢?”
“他?”左司辰心头一跳,继续用低柔的声音追问。
“师傅啦。”夏小禾无意识地嘟哝着,“小禾究竟有没有喜欢上师傅呢?”
一言既出,左司辰怔了一旺,抬起手,轻敲一下她的脑门,迟疑地问:“丫头,你——睡着了吗?”
“当然没有。”被他一敲,夏小禾回过神来,怪有趣地瞅着他,“咦?师傅,你的脸为什么红红的?冷气没有开足吗?”
被她看得有些狼狈,左司辰摸摸鼻子,没好气地道:“问你自己吧。”
“问我?问我什么?我又没——啊——”总算想起自己在无意识中说了什么,一张脸立刻烧了起来,一路红到耳根。她龇着嘴,尴尬地蒙住脸,不住地嚷道,“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你刚才做梦来着,嗯,没错,你刚才在做梦,听到的一切都没有现实意义。”
“是吗?”左司辰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闲闲地说,“可是我明明听到——”
“你什么都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也是在做梦。”瞪着他,夏小禾固执地说。
开玩笑,这是秘密耶,是可爱的小禾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耶,是连她夏大小姐自己都没有弄明白的秘密耶。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尤其是让他这个当事人知道。绝对不行,即使被他知道了,也一定要让他装作不知道,否则她多没面子呀。夏小禾霸道地想。
还想继续逗她,门铃却忽然“叮叮当当”响起来。撇撇嘴,习惯性地拍拍夏小禾的脑袋,左司辰起身开门。
揉着头顶,夏小禾龇牙咧嘴,对着他的背影猛做鬼脸,满脸的潮红却已经不见了。夏小禾的名言之一:悲伤的事情必须在一天之内忘却、郁闷的事情必须在一小时之内忘却、丢脸的事情必须在一分钟之内忘却。
跑出书房,发现客厅里站着个又高又壮的男子。小麦色的肌肤,壮硕的体魄,运动员的身材,却如同流浪者一样邋遢。他穿着衬衫,纽扣却掉了好几颗,因此胡乱地在衬衫下摆打了个结。一条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牛仔裤,已经不知破了多少口子。看到夏小禾从书房里出来,他挤眉弄眼地对着左司辰直笑,很有些奸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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