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段氏家族持股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你别在我面前大放厥辞。」
「那是一个月前,现下局势改观,股东大会延后召开给了我不少方便,你可以向你的家族亲戚们打听打听,谁真这么有骨气能在厚利之下仍不为所动。」他本来不想透露这么多的,怕大老板不高兴;可他也是有恻隐之心的,实在不忍心看大美人在股东大会上被五雷轰顶,所以冒着丢饭碗的风险,提前引爆炸弹。
倏地,段研菲完全无法思考。她太大意了,以为亲戚里的大股东们会像支持她爹地一样支持她,结果证明她实在太嫩了。
天真的段研菲,到头来还是被摆了一道。
「果然内情不简单。」她喃语。
「商场无情,这是教你的第一课。」孟北城好心补充。
「谁这么下三滥有钱没地方花?」
「股东大会上见分晓。」
孟北城离开后,白娇兰立刻冲进会议室。
「不顺利对不对?」
段研菲点头苦笑,「非常不顺利。」
「我就知道,那个混蛋得意洋洋的朝我诡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北城收购了段氏除了我之外的所有股份。」她太轻敌了才会着了人家的道。
「也好,反正你在义大利时不是已经决定支持孟北城接任董事长了?」
「半个月前我就改变主意了。」
「啊?为什么?」
「我发现孟北城背后有个操纵他的藏镜人,谊阔交给这样的人太冒险,所以我准备转而支持刘世伯,不过现下说这些都太迟了。」没有优势,在现实的商场上说话大声不起来。
「怪不得,孟北城那家伙横看竖看都不像阔佬,原来背后有座金山。」
搜寻记忆,段研菲完全不记得爹妈告诫过她段氏曾有仇家,但如果只是纯粹的商业机密,犯不得如此大费周章。
到底是谁?
「研菲,我看这事不单纯,要不要找徵信社查查?」
「股东大会上自有答案,徵信社未必查得出来,敌暗我明,何必花那冤枉钱?」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董事长的位子攀不上,至少弄两个董事席来玩玩,走着瞧罗!」她是个愈挫愈勇的斗士。
一个月前,她原意不问世事,立志做只年终等分红的米虫。可惜她生来反骨,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谁敢耍阴的陷害她,她段研菲绝不会善罢甘休。
「好耶!我最喜欢看豪门内斗的故事了,没想到居然有机会轧上一角。」
段氏兴衰全看此役了。
「你的职务恐怕会做些调动。」
「不要紧,反正我和你同进退。」重义气的白娇兰豪气万千的嚷道。
「怕会委屈你。」毕竟有家计压力的白娇兰,薪饷的多寡关系甚大,这一波人事异动情况难料。
「委屈什么,总不会让我饿死吧!」她乐观的说。
新任董事长一上任,前朝人马肯定首当其冲,遭到撤换的命运。
「他们若敢刁难,我会同他们拼命。」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但或许是个薪水高到不行的闲差。」做做白日梦也不犯法。
两人相视一笑。风来的方向,是我的故乡,
也是爱情的故乡。
苏醒的水草,
风吹拂着——永恒。
晶莹的晨露,剔透着,
如此缠绵的——垂怜。
她住的地方是个安静的小巷子,算一算,搬来还不到三天。
屋前有座小小的庭院,外墙上攀爬的藤花是吸引段研菲买下这里的原因。
室内地板质地一流,她很注重木质的材料是不是一等一,因为她希望她住过的地方能够流芳万世。
初秋了,只有大自然的美景能令她忘却俗世的烦恼。
大学主修物理的她却有一颗文学的头脑,一些些的轻愁,一丝丝的惆怅,一缕缕的相思。
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疯了?脑子果然不能空下来,一闲就有麻烦。
他的影像竟成了她近日的困扰。
反常啊!段研菲,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在心里犯嘀咕,王先觉猛献殷勤的那段时光也没这么想他。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生病。
生病?对了!她庆幸自己没有怀孕,不然真会一个头两个大,最夸张的是她连对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
门铃声打断她的冥想。
慵懒地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名陌生女子,新时代的女性,干练、成熟,一见她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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