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过得去,最近考虑把家里重新装潢,墙壁刷上纯白色会更明亮些,不打算再贴壁纸了。」
「不会吧?你家的装潢还很新嘛!何必浪费钞票?不如把钱存起来,小心以后老来清苦。」
沈天铎不苟同地道:「怕什么?老了没钱用领社会救济金一样能过活,或是娶个富婆做老婆,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她翻了翻白眼,老天保佑她没有怀孕,这种人根本不能和他有一丝瓜葛,搞不好老了还要靠她养咧!
「好吧!你高兴就好。」人真的不能以貌取人,看他长得器宇不凡,一表人才,原来很可能是个人渣。
「你没怀孕吧?」沈天铎歛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问道。
「哦——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倒霉的。」她是富婆,可是不想嫁给他。
「倒霉?」他有点受伤。
「没有人会对一夜情有任何绮念。」就算有,也在今日彻底破灭了。
「养个孩子难不倒我。」
「谢谢你。」以他的理财方式和价值观,以后谁养谁还不知道呢!
「你怀疑我?」男性的自尊不容践踏。
「你想太多了。」
绕了一圈走回巷口,她的心很乱,美梦建筑不易,可要破坏它却脆弱得像推倒沙滩上的泥人般轻易。
「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
段研菲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道:「我看还是不要太复杂化比较好。」
「这么快就想与我撇清关系?」沈天铎饶富兴味的看着她。
「你忘了尼采的告诫?」她提醒他。
「是因为我的工作,你认为我配不上你?」他试探地问。
她没多想便直率地回答:「不是,工作不是问题。」
「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养男人。」她宁可把钱捐给慈善机构。
沈天铎耸耸肩,「男女平等,你不该歧视女人的能力。」
有趣极了,看样子她已经上钩了,没事扮演吃软饭的角色挺逗的,他暂时不想解释太多。
「你好手好脚的,怎么可以因为贪图女人的财富而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瞎了眼才会让他碰她,原以为他是绅士、是君子,孰料,高尚的外表下有龌龊的灵魂。
「有这么严重吗?」他觉得无所谓。
「猴子不知屁股红,母猪不知自己肥,对不起,请让让,我要进门了。」她推开他。
「这么冷酷?」他在她身后嚷道。
「立定志向之后再来找我。」段研菲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内。
看向关上的门扉,沈天铎笑开了嘴。
低头看了看腕表,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逗弄清纯小姑娘完全是出于临时玩心大起。
她走进了他的世界,该死的在他的预期之外。
与头号敌人照过面之后,张翠婉的心情踏实不少。
「天铎,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
他挂上电话,看了她一眼,立刻埋首在成堆的医学报告中。「我很忙。」
「很忙也要吃饭啊!」她不依。
「晚上约了北城,不能陪你。」
「今天是我的生日,去年你答应过我今年要好好替我庆祝的。」对于他的承诺,她总能牢牢记住。
沈天铎顿了一下,「你想怎么庆祝?」
「都好,只要有你在场,不论怎么庆祝我都很高兴。」
他抬头,女人的心思他懂得。「想吃什么?我请客。」
「你拿主意。」张翠婉快乐极了,像要飞上天似的。
「你生日怎能我拿主意呢?」
她微笑,「良辰美景能与你共度,此生足矣!」
「翠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天铎正色的问道,自认未曾表错情,她怎会会错意?
她走近他,翻了翻桌上的医疗杂志,最新一期的封面正是沈天铎,那意气风发的模样,煞是迷人。
「你是我的好学长。」她顾左右而言它。
「除此之外呢?」
她抿了抿嘴,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将自己的仰慕之意倾吐出来,如果他当下拒绝她的痴心,断然要求她死心,她又该如何反应呢?「天铎——」
敲门声急急响起。
「进来!」
「北城受了枪伤送进急诊室,正在急救中。」
说话的是沈译纪念医院副院长鲁子祥,身为沈天铎博士班的同学,医术自是不在话下。
「怎么会这样?」张翠婉惊叫。
「谊阔集团股东大会开始前一个小时,他在办公室让人近距离用枪修理,吃了两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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