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菲没拿什么玉镯。」她忙说。
「你不用急着为她说话,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会硬赖在她身上,当年有人捡走玉镯后并未送还,反而以高价卖给一位英国收藏家,天铎矢志寻回母亲遗物,是做儿子的孝心,任何人都会支持。」
「这和研菲有什么关系?」
「当年在雪地里拾到玉镯的人据闻也姓段。」
「奇了,天下有这么巧的事?你们认为捡到玉镯的人和谊阔段家人有关?」白娇兰激动起来。
「我没这么说,天铎也许做了这种猜测,因为很合理啊!」
「不可能,研菲不是这样说的。」她一时心急说溜了嘴,干脆豁了出去。「让你知道也不要紧,研菲的父亲以高价在拍卖会上买回玉镯,如今玉镯成了陪葬品了。」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得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是沈天铎自己没把母亲的遗物保管好,弄丢了能怪谁?」
乍听之下也有几分道理。
「不是你的东西据为己有就是不对。」
「玉镯上又没写是谁的,你们要怪该怪拍卖会的主席,此事与段家无关。」
两人相谈了三十分钟,没有结论,也不可能有结论,各有各的立场,谁也不能说服谁。雨珠落荷叶,
花瓣儿纷飞。
山坡上的野姜花,
写着一季的沧桑。
卷云无情,
带走你的踪迹。
段研菲拎着一袋水果准备回家,才要打开车门,就听见他叫她的声音。
「今天心情不错喔!」
她瞟了他一眼,「又想做善事啦?」
沈天铎淡然一笑,「那晚买的彩券中了三万块台币,算来是你给了我好运。」
三万元奖金分别由三楼、六楼和七楼护理站的护士所刮出,据说准备拿来聚餐。
「运气这么好?」她不太相信。
「好心人自有好报。」他一副讨好的表情。
「特地来告诉我这事?」她偏着头问。
「不全是,你别像刺猬一样逢我就要刺一下,我也是有血有泪,心会痛的。」沈天铎改采哀兵政策。
「怕痛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段研菲双臂交握于胸前,一派优闲地迎向他的目光。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问。
「没有,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坏了你对我的好印象。」他后悔极了。
「请让开,我要回家了。」她推了推他的身子。
沈天铎叹了一口气,「你真残忍。」
「我就是这样的人,心如蛇蝎,如果你想活命最好离我远远的。」
「真这么讨厌我?」他的自尊心受了伤。
「不是讨厌你,而是不欣赏你吃软饭的想法。」
他一把扯住她,将她压在车门上,深深地吮吻。
他像一头饥渴的野兽,舌尖狂野地顶开她的唇齿,牢牢吻住她的嘴,以舌纠缠她的。
她试图推开他,急喘着喃语:「丢死人了,我快不能呼吸了……放开我……」
他略微放开她,让她张口喘息。
「好些了吗?」他笑着,「体力这么差?」
「你怎么这么缠人?」她看了看四周,好险没有人看见。
「你不来缠我,只好我来缠你了。」他认真的回答。
「不许再吻我了。」她警告他。
他还握着她的手,「我不保证。」
「你……」她咬了咬下唇。
「对我友善些这么难吗?」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用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姿态求她眷顾他,惨的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非礼了,明天可别怪我让你上了社会版新闻。」
他松开她的手,无奈地道:「我知道感情的事无法强求,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我,我也不能勉强你,后会有期。」
段研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他吻她时,她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反而很享受……
她的肩头被拍了一下。
「他是谁?」
「呃?」段研菲回头尴尬地笑了笑。
「从背影看来,是个高档货哦!他在追求你吗?」
「娇兰,你别瞎说。」段研菲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我见过鲁子祥了。」跟着钻进标致房车内的白娇兰难掩兴奋地道。
「他怎么说?」
「沈天铎就是想要回翡翠玉镯的那个『铎』先生。」
「张翠婉又是怎么一回事?」系上安全带后,她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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