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走了?」她问。
环顾四周。「看来他觉得无趣先走了。」
「为什么不等你回来?」她的眼底有一丝困惑。
「他唱片公司的业务非常忙碌。」沈天铎简单带过。
他知道段研菲一定会再就他的身家背景打破沙锅问到底,该是他说实话的时候了。
「你那车行有没有缺人手?」他不是要她近距离观察他吗?现在她正想这么做。
「车行的工作不适合你。」他笑了笑。
「明天我就失业了,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好。」她故意这么说,想探他的反应。
「我舍不得你到车行工作。」接触的全是大男人,他不就天天要打翻一缸醋坛子?
「我学习能力很强的,不怕吃苦。」段研菲努力游说。
「不行。」他摇头。
段研菲扮了个鬼脸。「你真古板,这年头还有你这种老土思想。」她当然知道他反对的原因。
「别工作了,我养得起你。」他握住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她轻声一笑。「你忘了我也是有家底的人。」
「报上可是把你段家形容成家道中落的破落户了,你不难过吗?」他搂着她,下颚顶住她的头。
「报纸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嘛!我才懒得理会。」
「如果有个男人为了某个正当的理由瞒了你某些事,你会原谅他吗?」沈天铎探问。
她把玩着他衬衫上的金钮扣。「要看是什么事,如果他瞒着我的是已婚的身分,我会杀了他。」
「除了这个呢?你还会为了什么杀人?」
「不知道。」她仰首,盯住他欲言又止的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没什么太严重的事。」沈天铎表情轻松的答道。
「你结婚了?」那她会阉了他。
「我对婚姻绝对忠贞。」
「我不想做第三者。」若真成了第三者,不如一刀砍死她还快活些。
「你不是第三者,我可以发毒誓的。」如果她想听。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她有不祥的预感。
他抱起她走进主卧室。「明天告诉你。」微风吹来一首诗,
看起来不是你的笔迹。
冬阳总是直来直往,
很像你的脾气。
红色的枫,
枯黄的叶,
掉了一地。
如果你爱我,请你——
写信告诉我。
打雷了,这个季节很少有雷的。
电话铃声吵醒了段研菲,这里不是她的地盘,所以她不打算制止电话吼叫,它吼累了自然会停,总有人会先放弃。
他在浴室冲澡,一天洗两次澡的男人,算不算有点洁癖?
他出来了,吻了吻她的颊。
好香,肥皂和刮胡水的清香,婚姻生活的每一天,是不是就是这样揭开的?
「谁打来的电话?」他问,开始穿上衣服。
她闭着眼咕哝:「不知道,肯定是找你的不会错。」
「我要去上班了。」
「车行这么早营业啊?」她随口问道。
「一会儿有两个保镖会来陪你解闷。」沈天铎意犹未尽的吻她的颈窝。
「保镖?」她霍地睁开眼。
「保护你,全是海军陆战队退役的一时之选。」
「你当我真的会被劫杀啊?」
「不能不防。」他定定的看着她。
白衬衫、金钮扣、西装裤,不会吧?「你穿这样上班?」
他好笑地看着她,「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衬衫很快就会弄脏的,还是你另外有工作服?」
「我的工作环境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没错,有的时候我必须换上工作服。」当他在开刀房时。
「我跟你去上班好不好?这样你可以省下保镖的钱。」她试图说服他。
「不到半天你就会觉得无聊,而且我不一定会有时间陪你。」
「好吧!既然你不怕我勾引那两位保镖大哥,我倒是无所谓啦!」自从知道他是醋坛子之后,她决定没事就藉题发挥解解闷。
结果,他不怒反笑。「他们两人背后都有个悍妻,如果你想害人,不妨试试看。」
「悍妻?」女人能凶到什么地步?
「一个是空手道教练,一个是柔道教练,河东狮吼起来,没人受得了。」
段研菲半信半疑。「你故意吓唬我的对不对?」
「你可以要他们介绍他们的悍妻给你认识。」他道。
「会的,如果我想学女子防身术的话。」为了不想折腾骨头,她暂时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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