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向你求婚,你没答应他。」
「他连这个也告诉你?」是不是连他们上床的事,他全召告天下了?
「为什么不答应他?」白娇兰比较关心的是这部分。
「他骗了我,我为什么要答应她?」段研菲觉得自己糗呆了,还一度指控他想把上她这个富婆靠她养,现在真相大白,他的财富远远超过她。
「我看你挺喜欢他的。」白娇兰微笑探问。
「胡说!我没喜欢他。」她不知如何掩饰。
「没有吗?你的眼睛已经泄了底。」白娇兰乐见其成。
这是她一贯的想法,段研菲幸福她也沾光,就像现在,她从怕丢了饭碗的惊弓之鸟,到今天人事令下来,她不只没丢工作,还升了官。
「沈天铎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白娇兰张口欲言,段研菲就打断了她的话:「是不是加了你的薪水?还是升了官?」
白娇兰不好意思的点头,「都有,不过不是为这个,我是为了你的幸福。」
「算了,我今天不想再谈这件事了。」好像是她小题大作,无理取闹似的。
很多事情都让张翠婉给料中了。
「怎么无精打采的?有人惹了你?」正走进茶水间的鲁子祥明知故问。
「天铎就快要不属于我了。」她冲了一杯三合一咖啡。
「你知道了?」
「我老早就怀疑了。」她苦笑。
「看开些。」他实在不太会劝人。
「不看开成吗?天铎像是着了魔似的,不管人家理不理他,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无所谓,段研菲有这么夸张的本领吗?」她非常不服气。
「你已经见过她了,不是吗?」他也不隐瞒自己知情的部分。
她一惊,有几分不自在,「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有人向我打听过你,我明白你心里不好受,如果你想忘得更快些,可以请调回义大利或美国。」
「天铎赶我走?」
「没有,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冷哼了一声。「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鲁子祥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度过这个关卡的。」
「晚上陪我喝一杯好吗?」她问。
「你不该藉酒浇愁的。」他皱眉。
「只喝一杯,怎算是藉酒浇愁?比较起来我倒羡慕你,大医生,年轻又多金,不怕没女人青睐。」
可他不作如是想,「大家情况差不多,你的仰慕者也不少啊!能打动你的还是心上的那一个。」
她点点头,心有戚戚焉。「我忘了你心上一直搁着西班牙的那位才女画家。」
「她嫁人了。」他长吁了声。
她吓了一跳,这会儿换她不知如何劝人了。
「我没听说,你保密的功夫可真到家,我以为你们……只等挑个黄道吉日,怎会如此突然?」
他自我解嘲:「不突然,这印证了年轻多金的大医生也有可能被女人甩。」
「那是她没眼光。」张翠婉发出不平之鸣,「多久的事了?」
「半年了吧!她嫁给她的指导教授,他俩情投意合,契合得不得了。」他已经能以平常心谈论此事。
本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两人还不算正式交往,是他喜欢她多一点,在感情尚不稳固之前,她飞往西班牙深造,最后结果如此,他谁也不怨。
「你还好吧?」她问。
「你看呢?」他微笑。
她摇摇头,上下打量他。「看不出来。」
「时间会冲淡一切,我祝福她。」他安慰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纵使心头有丝遗憾,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输就输了,她也不是输不起。
劝完张翠婉后,鲁子祥走进会议室。「天铎,我替你搬开一颗令你良心不安的石头了。」
「谢谢你!」
连日来,他的心情全是阴天,神色阴鸷,完全不若以往的优雅。
她恨他!这令他心烦、失控、易怒、不安,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在此刻逃逸无踪。
沈天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道:「这些天辛苦你了,又是替翠婉的手术,又是安慰她,如果不是你,她没办法这么快看开。」
「你呢?有头绪了吗?」
「好话说尽了,可她固执得很。」
鲁子祥笑了笑。「这回可让你碰上了个对手。」
「爱上一个个性如烈火的女人就会像我一样吃足了苦头,老是患得患失。」他苦闷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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