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细心是出了名的。」他由衷地赞道。
「还不够,你是我的标准,我希望能像你一样出色。」这样才能配得上你。
心头的想望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让他知道,但不是此时此刻。
沈天铎是她的梦,早在她是医学院的新鲜人时,她就注意到他了,为了让他也注意到她,她拼了命,不眠不休的苦读,誓言在系里闯出名声。
一年前,她如愿进入「沈译纪念医院」,期盼能与沈天铎因日久而生情,共结秦晋之好。
「你是我见过最努力工作的女人。」他说。
「不喜欢吗?」她盯着他的眸子。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回答?」她追问。
「很难回答。」
她不依,「怎会难回答?把你的好恶说出来便是。」
沈天铎叹了口气,「你活得太紧绷了,很多事情一时是说不清的,例如好恶就是其中一项。」
她不语,只是定定的审视他。
「放轻松,你已经够优秀了。」他开导她。
听到他对自己的肯定,张翠婉欢喜的点点头,转换话题:「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看情形。对了!别忘了我放你十天假,从现在开始你不必管我的行程,你爱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你不是想去一趟地中海,何不趁此机会?」
「你呢?」她问。
「我还会留在义大利几天。」他简单的回答。
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她识相的不再往下问。一年来的相处,她虽不算了解他,可至少知道他不喜欢太追根究柢的女人。
所以,她只喔了声,立刻堆上笑,「那我也留在义大利陪你。」
「陪我?我不需要人陪,而且我留在义大利不是为了游山玩水。」他不喜欢受人约束,尤其是女人的约束,自由自在惯了的他,不要女人殷殷盼着他。
「天铎,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够明显的暗示了,她不信他不明白。
他就是有装呆装傻的本事。「浪子性格,孤独惯了,我一向不为这种事烦恼。」
「总有一天你还是得为这事取舍啊,人不可能满足于寂寥的生活方式。」她不松手的咄咄追问。
「你不是我,怎知我的寂寞?」他不是很高兴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未免管得太多了。
张翠婉不是蠢人,看得懂人的脸色,像沈天铎这样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今天他对她友善,是因为他是沈译纪念医院的院长,而她是医院里最认真的外科医生。
沈天铎是个医术天才,自然无法忍受愚蠢的同业,她的努力和上进自然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他欣赏的目光,但仅此而已,他无心也无意与她有更进一步的交集。
和张翠婉的一往情深相比,沈天铎的冷淡是很伤人的。
「我、我猜的。」她回答。
他冷哼了声,「别对我有太多的想法。」
她为之语塞,很是尴尬。
他扬眉浅笑,笑中有谅解。「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
「你生气了?」
他摇摇头。「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希望你多为自己打算,不要老是想着工作,女人的青春有限,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她不完全明白。
她是不是没有希望了?他这么说是在拒绝她吗?他要她为自己打算是不是意味着他发现了她对他的倾慕?
「我、我有为自己打算啊!」
他点点头,「有就好,我可不希望沈译纪念医院误了你的幸福。」「天铎……」
「呃?」他站起身正要往外走,她叫住了他。
「你之所以留在义大利是不是为了讨回伯母留给你的遗物?」
他微愣,「你怎么知道遗物的事?是不是北城告诉你的?」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
这个孟北城,忘了交代他守口如瓶,他老兄竟然到处嚷嚷。
「前天北城来找你,我和他聊了几句,他说溜了嘴。」
沈天铎只道:「这是我的私事,外人莫管。」
她的心被扎了一下,原来不论她多么努力的在工作上力求表现,他还是把她当作外人看待。
台北
艳阳高照。
「好热,真不是人过的。」走在敦化南路上的白娇兰忍不住抱怨着。
「一会儿就有冷气可吹了,忍着点。」
看了一眼手里一样大包小包的段研菲,白娇兰佩服道:「是不是因为你是夏天出生的所以才不怕热?」
她莞尔一笑。「什么怪理论,我也是人,你的感觉也是我的感觉,太阳公公没少照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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