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勋激情地吸吮她的唇,舌尖伸入了她唇内,轻轻地撩拨,火热地交缠,似乎要尝遍她口中的每一个神秘地带,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部来回摩掌,沿着她的下颚印下绵绵密密的吻……蓦地,他发现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他的热情完全被浇熄了。她甚至不自觉的以手捂住被自己吻得泛红的双唇。
他沮丧地推开映纯,眼睛写满了痛苦。颓然地坐回椅子上,痛苦地抱着头。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会错意?她对我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想到雨中两人相偎在小伞下、她体贴的帮他做晚饭,想到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他越想越痛苦,不自觉竟然用拳头去槌打桌子。
映纯被这副景象吓到,她不知道又勋究竟是怎么回事?竟如此失常,她做错了什么使他如此对待自己……混沌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匆忙的夺门而出,直接跑回她的座位上,她根本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
她坐在位子上呆想着:难道这就是我的初吻吗?竟叫他给夺了去,他们甚至没有恋爱……
她回想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直叫她心悸,唇上仍残留着他的灼热,那略带发疼的碰触柔吮,让她双脚虚软,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映纯额头发烫,脑中一片混乱。
初吻原要保留给自己真正心爱的人,却平白叫他给占去,真不甘心,可他那沈浸着痛苦受伤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疲惫默然的神态,让她难受心疼……难道受伤的一方是他,可受到惊吓的是自己啊?她又能如何反应?唉!肯定的是两人走不回昔日的自然融洽了……至少她不能……他呢?
“去——不想了。”映纯低呼一声,对于这种完全解不出的人际交流方程式,她一概放弃,反正凭她这通体一线的爱情神经,又是特粗线条的,再怎么努力使劲想,也无法接“通”的……放不放弃都一样。
***
“映纯,怎么办?我好紧张哦!”又菱一边说一边扭着她手上的手帕。
“别紧张嘛!这不过是个订婚派对而已。”映纯说得轻松,那是因为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而那天和又勋的……唉!现在只是回想一下,就会令她两眼昏花,头皮发麻……算是一场意外吧!她安慰自己。
今天是又菱订婚的日子,他们包下了饭店的一层楼准备在这里办一场订婚派对。又菱请映纯来客串助手,不过她是越帮越忙,因为映纯的丢三落四的工夫可叫人不敢领教。
“不是快七点了吗?我爸爸怎么还没来呢?”又菱紧张地四处观望。“我出去看看他来了没有?”
“化妆师正准备帮你化妆呢!还是我去帮你看看吧!”映纯也被又菱紧张的情绪所感染了,她慌慌张张的跑出休息室也忘了自己压根儿就没见过她爸爸。
映纯一走进大厅里就发现今天的宾客如云,个个衣缕香鬓,每个人都打扮的很正式,简直可以说是非常隆重的。跟大家一比,映纯的衣服不免显得太朴素了,但这件衣服可是花了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所买来的。
她到处张望着,希望能够找到又菱的爸爸。正因为她太专心找人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
“哎呀……”被撞到的女人传来一声娇呼。
“啊!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手上的香槟酒早就已经撒出来,她整件裙子也湿了。映纯觉得很过意不去,她马上蹲下来用手帕帮她擦擦,嘴里还不断说着对不起。
“你看嘛!人家的亚曼尼礼服都毁了。”她对着她的男伴抱怨着。
“算了吧!都已经这样了。”
“对不起,那我赔给你好了!映纯才一抬头就看到又勋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而那个遭殃的女伴竟是陈美森!
又勋看到那双眸子一抬起来,他的心又抽搐了一下,他暗骂了一声。从上次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又勋就处处躲着映纯,除了公事上的需要外他根本不跟她接触,况且每次谈正事的时候总是有长靖和又菱在旁边。不过这样也让映纯松了口气,因为她也无法泰然处之。
“我先去化妆室整理一下好了!”美森拎着她弄湿的裙子往化妆室走去。
这么一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更尴尬了!映纯头低低的,连正眼都不敢瞧又勋一眼。
“我很抱歉扫了你们的兴。”真是愈怕遇上谁,上帝偏叫你遇上,这叫“巧合”啊!
“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
他们两人今天的对话就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只差没有请问对方贵姓,然后再问声“您好”这类的寒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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