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就是这么令人难以捉摸,看似完全妥协,实则不然。”
他了解自己的孙子,若是这么好说话就不会坚持在外奋斗也不屑冠上曹家姓。
“那么老爷,您认为小少爷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我不知道,不过……”曹家声的嘴边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我倒想看看他能变出什么花样,给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老陈保持缄默不语,尽管在主子身边多年,他依旧摸不清主子心里在盘算什么,就如同他也看不表小少爷究竟在想什么一样,这一老一少——实在太像了。
“老陈,现在只有以谦一个人在休息室吗?”
“是的,老爷,您吩咐我让他一个人独处。”
“嗯……”曹家声抚着下巴,眼底透出一抹精光不知在算计什么,“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我想看看他会怎么利用这个机会来个绝地大反扑。”
这些话听在老陈耳里顿觉冷汗直流,敢情这对祖孙都不把今天的订婚宴放在眼里,看来今天的喜宴没那么容易进行了。
***
独自待在新郎休息室内,方以谦靠坐在沙发椅中动也不动,直到他确定这些天一直寸步不离的老陈已经离开后,他才稍稍放松紧绷神经。
叩叩叩,平板稳定的敲门声响起。
“客房服务。”男服务生不疾不徐的嗓音在门外扬起。
“进来吧。”刚好他很需要一杯咖啡好好提振精神,否则怎能打赢今天这场混战。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的同时,方以谦也瞄见休息室外有两名彪形大汉在站岗,唇角冷冷勾起,果然如他所想,防卫得滴水不漏啊。
门一关上,不等服务生开口,方以谦先下手为强的起身走到服务生面前,朝他伸手,“你随身有没有带着手机,有的话方便借我一下吗?”
知道站在眼前的男子是饭店贵客,服务生根本不敢多加得罪,乖乖的掏出手机。
一接过手机,方以谦便飞快按下一串号码,电话才刚接通,语气急促的快嘴交代,“我是方以谦,先前我们谈过的事就麻烦你了。
嗯,如我所想,消息很快就散布出去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失败?那就是我赌输了,我不会再继续强求。”“我根本帮不上你们的忙。”
听完急惊风女友的简单解说后,项尹诺只能耸肩摆手,表示无能为力。
“为什么?”白樱嘟着嘴追问。
“很简单,我并没有受邀参加喜宴,所以你们冀望我能够帮上什么忙?”无奈摊摊手,项尹诺再次表明立场。
“你们不是老同学吗?为什么连他的订婚喜宴都没受到邀请?”这一点让白兰感到疑惑不已。
项尹诺皮笑肉不笑的掀了掀唇,“方贱人订婚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先前我就提醒过他要注意他那个专制的家族了,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早就知道方以谦的家世背景了?”白樱眯起双眼,双手擦腰,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项尹诺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嘿,这是他的事,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况且也没人问过我关于他的种种。”
简单几句话便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白樱尽管气到咬牙切齿,也不得不承认错不在他。
气恼的一跺脚,眼角瞥了眼神情木然,动也不动的白荷一眼,白樱泄气的闷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方以谦订婚,让二姐变成失了魂的洋娃娃吧?”
“这个……”项尹诺以指抚弄着下巴,视线在白氏三姐妹身上转了圈,“你们找到方以谦之后有何打算?是想阻止他订婚?还是另有打算?”
白兰与白樱的目光纷纷落在白荷身上,失了魂的白荷在这时有了反应。
发冷的小手交握着,脑海如走马灯般放送着她与方以谦共有的点滴回忆。“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再见他一面,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姐……”她那有气无力的游离声调让白樱好心疼。
白兰握紧她那发颤的小手,给予无言却最有力的支持,“小荷,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白樱瞬时感到头上飞过好几只乌鸦,“呃,大姐,我想二姐不是那个意思……”
“对。”白荷突然冒出坚定语气,茫然失措的眼神逐渐被一抹清明取代,“我只要一句话,就算他对我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已,我也想知道。”
“很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项尹诺叹了口气,“我跟方贱人确实有交情,但我跟他的家族却毫无瓜葛,据说这次的订婚宴极为低调,受邀的好像只有几位至亲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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