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中,她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对她为所欲为,一点也不顾虑她心中的感受?
他很快就发现到她的不对劲,扳过她的脸儿一看,才发现她的眼泪顺着颊线滑落,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掉落在他的手背上,而长发遮去她的眼,他看不见她的神情。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将她抱起,走入某个房间,将门关上。
「你和骆裴农住在一起?」展聿皇首先开口问着。光看客厅里的摆设也知道住在这里的不可能只是个女人。
「嗯。」神无月卷着被单卧趴在床上,被单底下一丝不挂,薄被随着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出一道美丽的起伏,依然是个致命的诱惑。
「那么收拾一下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住到我那儿去。」展聿皇的语气是不容反抗的。
「你不用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就觉得要对我负起什么责任,别忘了我可没有落红。」神无月的口吻平淡,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我该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吗?」展聿皇优雅有礼地反问着,但是口吻听起来就是很嘲讽。
第一次有女人拒绝他,而且还是以这种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她真以为光靠有没有落红,就能分辨一个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到底是她太看得起他,还是她根本就只是找藉口在推托?
「不用客气。」神无月懒散地说着,想起身离开床,却马上又被压了回去。
「我不介意再试一次。」这次连白痴也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但是我介意。」神无月推开他下了床,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冷静地想一想。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骆裴农想吻她被她过肩摔,展彧帝想吻她差点被她给扭断手臂,只有这个男人……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应该是被他吸引了,而且就连她自己也想用这种方式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不过,她宁可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她找不到爱上他的理由,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冷漠而且工于心计,即使面带微笑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笑里藏刀,可是她还是被他吸引,想要知道这幅拼图完整的模样是不是就真的是这样?
她想拼出完整而且真实的他。
如果他真的是这样的人,那么就当她爱错了人,下错了赌注;若否,那她也有可能会因此赢得她的爱情,她不能因为怕跌倒就不学走路。
「我想,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展聿皇的声音从她的身后来,「所以,我宁可直接化作实际行动。」
神无月的脚步停顿了下,转过身看着他,「你只是先下手为强吧!」
展聿皇的眼神闪了一下,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她的犀利。
「既然你知道我是先下手为强,又为什么不阻止我?」展聿皇顺着她的话尾问着,好整以暇地观赏她光裸的身子。
普通女人该有的娇羞和矜持在她身上找不到,她就是这样率直大方,他从来没有遇过像她这么特别的女人,但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总是对她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她的反应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神无月看了他好一会儿,冷静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杂事,「也许是因为我爱上你了。」
这是在他预料中的事情,而且也不是没有女人说过爱他,但是亲耳听见的震撼,却远比任何揣测都还来得强烈,某种诡异的窃喜从心底深处冒出,但是他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他竟只对她的话有反应,而他宁可当作不存在,他向来只爱自己的,也只相信自己,并且认为这世上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善于背叛的,于是,他和人保持着有礼的距离,也不准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他的心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事物而起过波动,所有的行动都只是个游戏,他也喜欢这种不为所动的平静,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你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不怕被我把这当成你的弱点?」展聿皇还是保持着微笑,同样让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怕?」神无月漫不经心地反问,「既然我可以这样直接地告诉你,那也代表有一天我可能转个身,就把你给忘了。」
也许她曾经考虑过很多很多,但是与其假设一大堆,倒不如就这样走下去吧!不往前走是不会知道前头还有什么不同的风景的。
展聿皇的笑意渐渐地从唇边隐去,眼神不自觉地冷凝了起来。
「那样东西我会交给你的,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为我的人生负责,所以你不用急于展现你的英雄主义。」神无月大方地旋过身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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