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会接受,是因为她想赌赌看,看她是否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真心。
如果他当初接近她是为了那面铜镜,又为什么在她愿意给他那面铜镜之后还执意要娶她?
如果他先前之所以会和她纠缠,只是想制造新闻,为自己巩固在丰收集团里的势力,那他没有必要在所想要的东西到手之后还对她这么执着。
所以,她想赌赌看,她会为任何一个微小的希望而努力,不到最终尽头她是不会放弃的,至少,她还没用完全部的筹码。
但是,若她真要放弃了,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回头的,这是她性格中最差劲的部分。
爱要爱得义无反顾,恨也恨得义无反顾,她不想在许久以后才后悔她对爱情还可以更积极,或是早该甩头一走了之。
「你果然在这里。」骆裴农从马路的另一头悠哉游哉地朝她晃过来。
「你总算出现了。」神无月瞪视着他,「从那天说要出去补货,补到后来连个鬼影子也没看见。」
「我出现了不是更不好意思吗?」骆裴农语带玄机,而神无月大概也猜得出来他已经知道她和展聿皇发生什么事了。
「你放心,就算你在我也不会有所顾忌的。」神无月糗他,到此时也才发现她对骆裴农的感情,真的只是可以打闹、开玩笑的哥儿们,却不是爱人。
「哎呀呀,你还真残忍,这么想刺激孤家寡人的我吗?」骆裴农装可怜地说着。
「不想被刺激就自己去找一个啊!」神无月在一旁凉凉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骆裴农语带神秘。
「咦?」这下子神无月可愣住了。
骆裴农有心上人?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亏他们还住在一起!
「呐,这是我帮你藏的东西,」骆裴农不再多说,只是掏出一支钥匙,「公寓的钥匙先不要还给我,你想去拿那样东西的时候,就直接进去拿吧!」
「你藏在什么地方?」神无月双眼发直地看着那支递至她手中的钥匙,只丢给她一把钥匙,就要她当福尔摩斯吗?
「适合这把钥匙的地方。」骆裴农笑得很可恶。
「我看你是太欠揍了。」神无月握起拳头在骆裴农眼前晃来晃去。
「呵呵,不要太『疼』我,我会不好意思的。」骆裴农将她勾进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自己多小心。」
「咦?」她最近怎么老是被人家吻?才想推开骆裴农的胸膛,她的眼角就看见展聿皇的座车开到附近,她暗自申吟了声,等一下那个人肯定又要发飙了。
「我有危险你又不会来救我!」神无月睨了他一眼。
「会有别的王子救你。」骆裴农安闲地说着,「再说,我得去救我自己的公主,当然没空来救你。」
言「啧,说得真现实。」神无月瞪视着骆裴农。
情「你的王子来了。」他嘿嘿贼笑,「我该走了,省得被连皮带骨吞下腹,呵呵!」反正他本来也只是想看见他那个学长的笑脸垮掉的样子,见好就收向来是他的优点。
小「多保重。」神无月笑着跟他挥了挥手。
说骆裴农在展聿皇靠近前也跟她挥了挥手,跳上自己的车离开了。
独「他怎么会跑来?」展聿皇眯起了眼,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总觉得这家伙有点碍眼。
家「他要离开都市一阵子,过来道别的。」神无月四两拨千斤。
「他要离开?」这小子还算聪明,知道他再待下去,恐怕会有行踪泄露之虑,这阵子的新闻全是冲着神无月的,他和她住在一起,难保不会连带被人挖出。
「搞不好是去看心上人。」神无月做出不负责任的发言,反正当事人不在,随便她掰。
「该走了。」展聿皇没兴趣再把话题放在骆裴农身上,从她手中接过东西,转身就往自己的座车走去。
神无月吐吐舌,跟在他后边慢慢地晃过去。
蓝天依然在头顶上迳自湛蓝着,今天的气温……大概是27℃吧!
被带回展家主宅的神无月跟着展聿皇进入大厅,昏暗的厅堂中摆放的家具使人恍如回到中国古代的错觉,太师椅、贵妃椅、纹龙桌……所有的东西都让人有种时空错乱的感受。
果然是个历史悠久的家族,就不晓得这些东西是不是也摆放了百年以上?
神无月边走边看着,总觉得这样的气氛让人感到沉重,让她突然有点同情那些在古早时代嫁入显贵之家的女人们。
不过每个人认同的幸福不同,对她而言能够做自己是最幸福的,但是若她是以嫁入豪门为幸福的真义,那么她也许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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