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月和入侵者听见声音的同时都往门口望去。
来人穿着一袭白色三件式西装,优雅俊美的脸庞上满是阴冷的笑容,令人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无以言喻的恐惧。
「大少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其余的人马立刻在此时聚集到神无月的身边,正想拿下她做为威胁时,展聿皇慢条斯理地从背后掏出枪来,从容地微笑,「啧,如果四堂叔聪明一点,就不应该再跑来招惹我,我的心,可是比他还狠的。」
四堂叔?
神无月暗自在心中一惊,难道那个四堂叔就是谋杀展聿皇父母的「弟弟」吗?
他真的这么想要丰收集团的龙头之位?
「我就不信你敢开枪。」对方冷笑,「你可是堂堂展氏继承人,要是真敢开枪,你也难逃刑责。」
「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不过,我那个堂叔难道就不怕?」展聿皇摸摸鼻子,「我和他的犯罪机率可是相等的,而且,我不会原谅任何惹到我的人。」
「大少爷,那我们只好得罪了!」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同时开始动作。
神无月转了转手,发现自己伤势没有她想像中的严重,她随即转手扳住身旁攻击者的手,使力用手刀刺入对方的胃部。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她不愿去想,却又不得不想,她记得是他交代她要查帐的,可是他出现的时候却说他已经把资料都收集好了。
她因为找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打了电话请教不知火舞,想知道该从何下手会比较方便,但是还是毫无进展。展聿皇没有打过电话回来问过,照理说他应该不知道她查不到任何东西才是。
这是否代表着,他打从一开始,就没真正放手给她做过?那么,她这段日子以来做的到底是什么?
或是,她在这里查帐是假的,他避人眼目的离开公司其实为的就是查帐,而她只是他的烟雾弹而已?
所有的力量像是全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某种被撕裂的感觉远远地超过了手上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完了全部的筹码,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赢。
她终究,还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受他利用的棋子。
拿出蝴蝶刀的男人则是往展聿皇的方向而去,当初没料到他会出现,所以他们并没有带武器,现在到底要怎么对付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就在神无月失神之际,对方把她抓住了,亮出锐利的刀锋抵住她的颈项,「东西给我们,不然,这女人就会没命了!」
「你们敢动手就试试看吧!」展聿皇扬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只是紧握的拳头隐隐泄漏他真实的情绪。
「哼,我就不信如果我们在她的脸上划上一刀,你会毫无知觉!」对方将锐利的刀锋逼近神无月的颈项旁边,丝丝的鲜红血滴顺着优美的弧线,滑落神无月的衣襟,染红她的衣服。
展聿皇的眼神变得阴暗,手的动作远比对方的反应更快,在对方的语音才刚落下的同时,子弹已经射中对方的右手臂,让那人因为枪枝的后座力而向后摔去。
「想不想试试看是我的子弹快或是你的刀快?」展聿皇危险地眯起眼睛,枪管对准的是心脏的位置。
「去!」
对方知道自己不敌,只能准备撤退,但在他们还没动作之前,展驭王和其他人就冲了进来,转眼间解决了所有的人。
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这个奸诈的家伙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现行犯可以判多重?」展聿皇冷冷地微笑,把枪丢给堂弟。
「你想怎么玩都行。」展驭王并不喜欢枪,他还是偏好徒手搏击,当然更不想和兄长讨论这个问题,惹到他们展家老大的人大概是嫌命太长了,连他都和兄长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摆摆手,他要保全人员将人全都带走。
「对了,驭王,这是四叔的帐和公司的帐,你拿去给曾祖父裁决吧!」展聿皇将手中的资料丢到展驭王手上。
「里面还有令他惊讶的结果,如果曾祖父处理方法我不满意,我会以丰收集团首领的身分下令。」
「哼!你这个人果然还是只玩阴的。」展驭王从他手中接过帐本,退出办公室。
顿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俩。
好空,她觉得好空……
神无月在人走了以后忽然像是失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心中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她一点也感觉不到手肘上的疼痛,因为她的心已经被毫不留情地捏碎了。
她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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