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挡在前面的一根木柴移开,曲小凝轻轻地扶着秋婶,绕出大院子,往隔壁的秋婶家前去。
「我是想阿金她们一家都搬到台北去了,那么大片的土地,放着长草,不如给我种菜……没想到才第一天要种,就闪到腰了,唉唷!该不会是阿金她那个早死的老伴阿雄,不想把地借给我种吧?」
秋婶喃喃自语,兀自臆测莫名闪到腰的原因。
曲小凝轻笑道:「秋婶,不会的,妳别想太多。到了,小心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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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秋婶回家休息后,曲小凝带着秋婶牌的菜瓜水,绕到隔壁的大院子,准备骑脚踏车回去时,看到秋婶没有收走的锄头还躺在硬土上喘息:心想,方才出门前,熏说她会准备午餐,那么她就不用急着赶回去,空出来的时间,正好可以帮秋婶松松土。
屦及剑及,吃力地拿起锄头,一下、两下、三下……她在久未翻松的土地上,挖垦出坑坑疤疤的痕迹。
烈日炎炎,才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汗溶溶,汗水湿透她的白T恤,挥落斗大的汗珠,再热她都不能停,一停下来,待会儿秋婶若是好些,一定不顾身体微恙,又来锄土。
她没有出钱的本事,但是帮忙出点力,尚可。
虽然她的力气真的不太大,但以前在家,她曾跟着父亲捡破铜烂铁,粗活的工作,牙一咬,其实还撑得过去。
只不过,拿锄头翻土这等事,比她想象中还难,一小块土地,锄了又锄,过了半个钟头,三分之二的松土工程,都还没完竣。
她暂停下手边的工作,挥汗歇喘,抬头,毒花花的太阳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身子晃了下,扶着锄头站稳,她忙不迭地又开始松土的工作。
熏说过,人要懂得知福惜福,吃人一个蛋,恩情无法断。秋婶对她们这么好,她做点事情回报秋婶也是应该的,再说,等空心菜收成的那天,她们三个女生,也能吃上一大把。
平日熏去教太郎英文,念倍燕则到处帮镇上农夫种田,只有她老窝在家里,像只米虫,现在她有机会做点事、尽点心力,虽然有点累、有点吃不消,可她其实挺高兴的,至少她觉得自己不是无所事事的人。
想着,嘴角浮起微笑,尽管头有些晕,手有些发抖,但她仍卖力地舞动锄头,胡适先生说:「要怎么收获,先怎么栽」,想到日后吃进肚里的空心菜,是她今日荷锄的成果,让她有种踏实感。
「不觉得妳的手脚太慢了些吗?」
一道颇为不耐烦的声音,自曲小凝身后响起。
智慧卓越,胸襟开阔的胡适先生不会说这样的话,那身后的声音是……
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一辆车子旁,浓墨双层紧蹙,颇为不悦地盯着她瞧。
曲小凝惊慌地看着眼前不太友善的男人。什么时候来了一辆车子?她怎么没听到车子驶进来的声音?
「谁雇用妳来的?」浓眉一拧,男人又问。
「我……」
两眼写满惊慌,她退了一步,丢下锄头,慌措的想跑,可是太阳好大,光线好强,她的头好晕,前方的路、前方的景物,一片白茫茫……
晕茫茫之际,她克制不住倾倒的身子。
「喂,女人,别昏倒……Oh,shit!」焦仲焰这辈子最不屑的事,就是服侍女人,可偏偏他现在做的,就有关「服侍」两个字,而且,最该死的,对象还是个女人,
他脱掉她湿透的衣裳,换上他行李内的灰色衬衫,拿着报纸帮她掮风,抽了一团又一团的面纸帮她擦汗,见她嘴唇干,他还掬把水,拍拍她的唇……
真是够了!他焦仲焰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体贴地服侍过一个女人!
她突然昏倒在他前面,都怪他手太长,一伸手就接住。见她面色潮红、皮肤灼热,大量出汗、四肢湿冷,他猜测她是中暑了。
最近的医院离这里还有一段路,所以,他只好先把她抱进车里吹冷气,暂时远离毒烈的太阳。
怪的是,车里的冷气明明很强,但他却觉得火气很大。
「没事干嘛留那么长的头发?」盯着她身前两条及腰的长辫子,他火大的想拿把剪刀,喀嚓一声,把它剪断。
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她还留那么长的头发,难怪会中暑!
女孩子,还是该留发禁时代的耳下两公分,最标准、最适合。
「喂,女人,快醒醒!」拍拍她红通通的两颊,他颇不耐烦地低嚷,「不要装死!」
不能怪他,他遇过太多女人在他面前装昏装死的戏码,虽然他确定她是真的昏过去,但有可能她已经醒了,只是为了多一点时间待在车上,又继续装死。他可没兴趣陪她玩这个老掉牙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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