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下注在一个太平洋群岛附近又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倒不如往对岸发展还来得实际些。」另一名董事哼道。
「往对岸发展的人已经太多了,我们现在才去绝对卡不到好位置;阿莱伊虽然有点远,可是人力资源或是物产资源都不见得比对岸差,除了起步较为艰辛外,其他的我认为都不是问题,所以我决定在那个地方设厂。」
「这样太过冒险了,要是他们石油采不出来,那我们的心血不都白费了吗?老大,你要想清楚,与其走那种没有人走过的路,还不如走人家已经走过的要来得安全吧!」慕家老么慕羽歌也站在反对立场。
「我和几位顾问评估过了,就算我们押错赌注,对整个企业而言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慕弦歌还是保持着他优雅的风范,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哼,年轻人就是目光如豆。」大老们不满的哼声纷纷出现,「你是想你在企业里没有多少日子了,就可以这样任意妄为吗?」
齐放云听见这话心有不悦的想起身说话,却被慕弦歌制止了。可是慕弦歌没看到的是,他那个秘书也忍不住了,桌子一拍就站了起来。
「创业维艰你们难道没有听过吗?自己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却一点也不相信,还攻击人家的致命伤,你们这样就算是优秀的企业家了吗?」朱弄月骂得振振有词,让所有的大老们都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大老们气虎虎地指责她。
「弄月?」她何时变得这么热血了?
齐放云的下巴简直是与地面亲吻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惊讶的时候啊!他赶忙凑到慕弦歌的耳边悄声地问着:「要阻止她吗?」
「暂且先看看她会说什么吧!」慕弦歌呵呵笑着将手背抵住下巴,对齐放云摆摆手要他安心。
「但是……」齐放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了;因为他可能有点了解,却又不是那么地明白,为什么慕弦歌会这样放任朱弄月。
「我说,你们一点破釜沉舟的决心都没有!投资本来就是一场赌博,不敢下注却想赢得利益简直是痴人说梦。那家伙不是已经说了吗?他已经请人评估过了,即使失败也不会对整个企业造成多大的亏损,公司还是可以正常运作啊!你们在那边龟毛个什么劲儿啊?」
朱弄月像是愈骂愈顺口,讲这么一大段话还可以不用换气。
「还有,明明知道他心脏不好还这样拿来大作文章,你们到底是几岁啊!挖人疮疤是幼稚园的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吧!」
她知道了?慕弦歌蓦地感到胸口一窒,右手不自觉地紧抓住心脏的位置;是谁告诉她的?
他最不想的,就是她的同情;如果变成那样,不管他做了什么,都将失去意义。
言「幼稚园的小孩?」他们居然被一个小女孩给损了?「弦歌,这丫头是谁?」炮火转而攻向慕弦歌。
情「弦歌?」只有在慕弦歌身旁的齐放云发现他的神色有异,慌忙地低声问着。
小慕弦歌抬起一手要齐放云不要担心,但还来不及开口,朱弄月就自己先挡在慕弦歌前面开口了:「我是他的秘书,是我自己想开口发言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会被炒鱿鱼,我也非说不可!」
说「你!」大老们气得快吐血了,「弦歌!」
独「对不起,的确是我教导不周,请原谅。」慕弦歌拉住朱弄月的手拖到他身边,向大老们深深地鞠躬道歉。
家「呵呵呵!弦歌,难得看到你会这样护着一个女孩子。」此时众大老中传出不同的声音:「不过这丫头好大的胆子,能面对我们还不脚软,你是上哪儿找回来的?」
朱弄月觉得莫名其妙,明明都是中文,怎么他们说的话都这么难以理解?还有这位众董事中唯一的女性又是谁?
「二姑姑,请不要误会,她是我请来帮忙放云的。」慕弦歌恭敬地说着,旁人难以看清他真实的情绪。
「但是这丫头说的也没错,你是我们培养出来的,而我们也把企业的管理权交给了你,的确是应该相信你的眼光。」慕家董事之一的慕丞昕呵呵笑着,「所以我投弦歌一票,还有谁想附议吗?」
看着阵前倒戈的慕丞昕,大老们面面相觑,额冒青筋,陷入长久而窒人的沉默。
「既然母亲赞成弦歌的做法,那么我也附议!」慕弦歌的四堂弟慕徵歌率先打破沉寂,笑着说道。
「好吧!那我也是。」原先采取反对的慕羽歌看见自己的兄长都这么说了,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投出赞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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