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十岁又怎样,对他而言,只要彼此真心就好。
“年代不同不可混为一谈,灵儿还在念书,现阶段她该专心在课业上。”
欧阳命一听,由鼻孔重重哼气。“都是老观念、老思想,谁规定女孩子一定要过了几岁才能谈恋爱,而且念书就不能谈恋爱,那如果她打算考大学、上研究所、出国留学,她会有念不完的书,难不成要她到了三十岁还嫁不出去?”
“三十岁不算晚,目前社会状况普遍晚婚,再说她得先养成健全的心态才能顾及其他。”在他看来,灵儿还是一株刚萌芽的小嫩苗。
“你有病,她心态好得不得了,在我看来,她心态比你还健全,我的小灵儿才不是你们这种庸俗的人,居然拿统计资料来贬低她的格调,简直莫名其妙。”普遍不代表全部,这个人有没有大脑。
“你……”根本是强词夺理、是非不明。
徐若春从没想过自己有这么激愤的一面,向来温和待人的他鲜少扬高音量吼人,总秉持以和为贵。
“呵呵……孩子们,动怒伤脾肾,静下心来把胸口的浊气排出。人与人的缘分是十分微妙的,是敌是友不是马上就能辨明的,你们会有一段非常长的时间认识彼此。”卓长文终于开口,当起和事佬。
“认识他?!”
“认识他们?!”
三个一见面就不对盘的人,嫌恶地瞪着对方。
将一切看得透彻的卓长文抚着下颚笑道:“孩子们,要相互扶持呀!到花莲把事办完怕要花费不少时日,有空斗斗嘴也是不错的消遣。”
“什么,和他?!”徐若春和卓巧伦难以置信的大叫。
“……到花莲是什么意思?”欧阳命半眯起眼,神情冷鸷。“听说阿命交了个小女朋友,怎么没带回来让我瞧一瞧?”
花白的发可见岁月痕迹,全身散发威严的老妇人正斜倚着身子靠在贵妃椅上,眼神锐利地瞟向表情不自在的儿子、儿媳。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慑人的威仪却不容忽略,天生的气度宛如古代皇室的贵妇,不必疾言厉色便让人感到戒慎惶恐。
就算是自家的晚辈亦然,一看到她就像看见掌握天下的慈禧太后,只要她开口,他们就一句冒犯的话也不敢顶撞,规规矩矩地挺直背脊,目视地面恭敬回话。
“传言做不得准,以他工作的环境来看,来来去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每个人都想和他沾上一点关系,却鲜少听到他和哪个女孩固定交往,这回恐怕是误传。”以儿子爱挑剔的个性,不太可能容忍同一个女人太久。
“是这样吗?为何传进我耳朵里的闲话和你说的不一样,听说咱们欧阳家这根独苗倒是勤快得很,天天接送一名小女生放学。”对她这位老人家还没这么殷勤呢!
“咦,有这种事吗?我完全不晓得,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欧阳卓越一脸讶异,似乎不相信目空一切的儿子也有柔软的一面。
“你还有脸问,自己儿子的事一问三不知,你多久没和他碰面?几天通一次电话?”父子连心连到哪去了,为人父亲真是彻底失败。
“这……”他表情尴尬。
“好歹是自己的骨肉,你偶尔也抽出时间关心他一下,别老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忘了还有个亲生儿子,我老了,管不了太多。”哪天她老太婆两腿一伸,谁还来在意那个没妈的孩子。
老人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那一句“亲生儿子”听得人心惊胆颤,像是同时在责备某人的失职,未好好照顾她的宝贝金孙。
双肩瑟缩的陈婉容把头垂得更低,根本不敢抬高。嫁进欧阳家二十几年了,她不会听不出婆婆话中的含意,她在怪自己没本事为欧阳家添丁,还连个后母也做不好。
可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她曾有过孩子,也曾尽心看顾欧阳命,只是命运对她并不仁慈,夺走她的小孩,更令她畏惧当时年仅五、六岁的小男孩。
她怕死,更怕要死不活的病着,饱受死亡威胁。
“妈,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您会长命百岁,阿命的事我会注意的,您就别太操劳了。”她老人家早该享享清福,无事一身轻的颐养天年。
“我能放宽心吗?阿命都二十七了,不是七岁,我几时才能看他结婚生子,给咱们欧阳家开枝散叶?”她盼个曾孙盼得头发都白了。
“前阵子您不是安排几个不错的对象让他挑,他没一个看上眼吗?”那些人的家世背景和他们相当,应该能传出好消息。
“说到这点,我才苦恼呢!前几天还有人来找我抱怨,说她们老找不到阿命的人,要不便是对人家爱理不理的,让人硬生生地吃了闭门羹。”老妇人揉着额侧,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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