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她一连串的发问让白睦感到头大。
他命令式的口吻让阮绵绵不甚赞同的摇摇头,「我发现,你说话态度要改一改……」
「我说话方式怎么样还轮不到妳管!」斜瞪着她,白睦极想脱身,「妳喜欢作笔录就让妳作个过瘾,我不奉陪!」
见他转身欲走,阮绵绵随之从长椅上跳起,一把揪住他的西装外套,一副不肯罢休的倔强样。
「你不可以走!」
「放手!」
「你是受害者,如果可以提供更多线索,凶手一定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妳听不懂人话吗?」他用力拉回自己的外套下襬,极不耐烦,「如果不是妳搅局,凶手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绵绵睁着圆澄黑瞳,眨了下,然后举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你那种作法很不道德喔!」
「我向来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他偏激的言行及想法让阮绵绵皱紧眉头,「可是我爸说,做人不可太绝,要为人留后路才有福报。」
「不用跟我传教!」他拒绝接受这种没志气的说词。
「我不是传教,只是在告诫你做人应心存善念……等等,你要去哪儿?」
见他理也不理她的旋身就走,她不死心的追上,而后头拿着笔录本要为两人作口供的警员也追着上去。
「先生、小姐,换你们作笔录了!你们要去哪儿?」
「等等,你不要走。」阮绵绵快步追上,又一把揪住他的西装下襬。
感觉到身后阻力,白睦顿住脚步回头一看,脸色顿变,不懂这鸡婆女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放开!」他厉声恫吓。
她根本不受威胁,率直的摇摇头,「不放。」
「放、开!」额上隐现的青筋正宣告他已逼近忍耐底限。
「我、不、放。」她不知死活的坚守原则到底。
「两位……」警员拿着笔录本走到他们身边,「你们到底要不要作笔录。」
「不要!」
「要!」
迥异的回答出自于他们口中,搞得警员不得不拿出人民保母的威严,「先生、小姐,你们的案子涉及到非法拥有枪枝,不想作笔录也不行。」
「你看吧!连警察先生都这么说了,你不能走!」有警员跟她站同一边,阮绵绵开怀的笑了。
白睦的眉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黑瞳正悄悄酝酿着未知的冰雪风暴。
就在他快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时,身后突来传来一连串的道歉声──
「对不起……」来者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我……来晚了。」
「太慢了!」一回头,白睦劈头就是斥责一句,「我花钱请你当助理不是让你偷懒休息的!」
「是,对不起!」王律柏不顾自己超大的黑眼圈及疲惫的身子,弯腰赔罪,「我出门时车子有点小毛病,所以才这么迟……」
白睦不耐的挑眉,「没有借口!」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王律柏仍忙着低头致歉。
「王先生?」阮绵绵看清不断鞠躬的来者面容后,不禁惊讶低唤。
「是。」王律柏应答一声,目光随之转移至阮绵绵身上,脸上同样露出吃惊的神情,「阮小姐,妳怎么在这儿?」
相同的疑问在她脑子里蹦出,「王先生你才是,这么晚了怎么来警局?」
王律柏笑了笑,「因为老板有麻烦,我来替老板处理一下。」
「老板?」阮绵绵直觉性的将视线转移到白睦身上,「难道……你是王先生的老板?」
白睦懒得搭理她,直接向王律柏下达指令:「接下来的事由你处理,我先走了。」
「好。」应了一声后,王律柏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唤住白睦:「白先生,请先等等。」
阮绵绵不由得瞠直双眼,「白先生!?」
「还有什么事?」白睦摆出一张生人勿近的森冷表情。
王律柏虽被他的威势吓到,但仍硬着头皮为上司引见。
「白先生,这位是阮绵绵小姐……」
不等王律柏介绍完,白睦直接转身跨步走。
「等等!」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遭到忽视的阮绵绵,她迅速的奔上前阻去他的去路,一副追根究底的执拗样势,「你姓白?」
白睦的目光吝于停留在她身上,「不关妳的事。」
阮绵绵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圆瞳缓缓瞇起,透出不善的光点,「怎会不关我的事?如果你姓白,又恰好是王先生的上司,我想……我们有一笔帐要好好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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