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柏点头,「白先生说的极是。」
「开车!」毫无情面可言,白睦低喝一声。
司机立刻踩下油门,将轿车往前驶去。
听见引擎声,阮绵绵也随即转头察看,只见黑色轿车正扬长而去。
「白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气急败坏的顾不得女子,拔腿追出。
突地,砰的一声巨响,迎接阮绵绵的是一幕惊心动魄的烈焰火光──车子爆炸了!「对不起!」
充满愧疚的道歉声从阮绵绵口中逸出,而让她拚命低头道歉的对象则一派悠闲靠躺在白色病床上,闷不吭声翻看着厚重报表文件的白睦。
除了额头及手臂上都因受伤而获得妥善包扎之外,身体其余各处倒也无恙。
不过受到爆炸威力的冲击,导致后脑狠狠撞上车窗玻璃,不但缝了几针,亦被医生勒令住院几天,观察是否有脑震荡的现象。
见他不为所动,阮绵绵愧疚得绞扭十指,倍感困窘地咬着下唇。
「白先生,都怪我办事不力,上班第一天就让你受伤……真的、真的很抱歉!」
真是糗大了!
亏她拥有一身受过专业训练的好本领,却因为没有临场经验,而眼睁睁看着一场不该发生的爆炸发生。
白睦将阮绵绵视为透明人,瞧也不瞧她一眼,也不搭腔,只是认真端详手上的报表。
「白先生不想理我,也是情有可原。」现在她总算知道保镳这工作需要投注多大心力,也明白邦哥反对的理由,「白先生……」
「妳可以闭嘴了吗?」
终于,白睦无法忍受的开口制止她不间断的自责及歉语。
阮绵绵反露出欣喜神情,「白先生,你终于肯理我了吗?太好了──」
打从三天前发生那场意外爆炸后,白睦就看都不看她一眼,更别谈出声搭理过她。
白睦直接赏她一记白眼,「闭嘴!妳在我耳边吵了三天还不够吗?」
整整三天,白天黑夜、从早到晚,她就杵在他身前不断致歉,甚至不眠不休照料着他,虽然他并不领情,却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她的执拗性格。
「那是因为三天来你理都不理我。」错的人是她,但他的姿态也摆得很高,「何况,身为你的保镳,在爆炸发生后,更要严加戒备的保护你,以防有心人士对你不利。」
他根本一点也不期待她,「一点专业素养也没有的保镳,我宁愿靠自己!」
天底下有哪种保镳放着自己雇主不理,跑去搀扶走路跌倒的路人?真是一点警戒心也没有!
这话刺得阮绵绵心头一阵痛,也让她感到窘困得脸色闪过一阵青一阵红,又不得承认他说的极是。
「是我失职,真的很对不起!」她习惯助人,一时间忘记了身分上的转换。
「对不起这几个字我听腻了,耳朵都快长茧。」白睦将翻看完的报表往旁侧一摆,开始有了戏弄她的心情,「反正才这么一点伤,死不了人。」
阮绵绵拧紧眉头,一点也不喜欢他那种无所谓的口气及轻率的态度。
想到爆炸发生之初,她简直吓傻呆在原地,心跳险些停止,怎么也没料到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车上安装爆裂物。
也幸亏简单拼凑出的炸药量不足以让车上三人炸成碎片,但司机仍受到了不小的灼伤,目前还躺在加护病房内持续观察中;后座乘客白睦及王律柏分别受到轻重伤,三人之中伤势最轻的就属白睦。
「捡回一条命,你该惜福,而不是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你知道……」
回想起他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青白脸色,至今仍能紧紧揪住她的心,让她大气不敢喘一口,就怕他有个万一。
白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情绪顿时变得激昂,弯唇冷嗤一声:「难不成妳想告诉我,妳很担心我?」
被猜中内心所想,阮绵绵不禁倒抽口气,老实的出声反问:「你……你怎么知道?」
白睦看她的眼神在瞬间有了改变,视线轻轻扫过她显得惊愕的圆澄双瞳,瞳底没有一丝虚情假意,只有真切的关怀……
「妳担心我?」为什么?他不懂。
她怎能用这种坦荡及盈满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有人在我眼前受伤,会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吧!」不知为何,她无法迎视他逼人的目光。
「是吗?」白睦收回眼,忍不住弯唇嘲讽,「反正我一条烂命,老天爷喜欢就拿去吧!妳也省去多余的担心吧!」
阮绵绵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话语,「白先生,请你多爱惜自己一点,有人会很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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