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蓦然听进她的轻愕,他停住动作,狂猛且灼热的气息呼呼吹拂向她敏感的鼻端末梢。
「痛?」
「是……」
还来不及说完全句,管墨又发出令人骨酥皮颤的轻笑,俯首封吻她微颤的红唇,气息交缠,厚实的双手将她半裸的丰臀捧起,迅速的迎向早已生气勃发的情欲热源。
愿或不愿,根本由不得她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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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不能做,歹路,果真是难行呀!
抵死不从、千催百请地,好不容易将一脸坦荡的管墨给请出了门,一分钟、两分钟的滴答滴答,拓跋可掬依旧将额面贴着门,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绝对是面红耳赤,十足十像极了初攀过墙头的那株红杏啦!
呼──
长长的吐着气,侧耳倾听,确定外头没有人走过,她才蹑手蹑足的飞快闪身而出,半走半跑,待离开「犯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倚向墙,长长的再吐出憋在胸口的紧张。
幸好,没人发现……
「妳玩不赢他的。」
「赫!」
「可掬,别沉下去。」
「佳芯?!」刷地,她的脸色泛白。「妳是鬼呀!贴这么近跟我讲话,存心想吓死我?」佳芯八成忘了,她的声调向来就平板到一个不行,这么冷不防的凭空冒出来,害她差一点就散了魂。
「对不起。」
「呼!」
「我只是想跟妳说,可不可以……请妳……别碰他。」
脑门一凛,拓跋可掬心知肚明她在说什么,但就是不假思索的想装傻蒙混过去。
「别碰谁?」
「唉……」
「谁嘛?」明知欲盖弥彰,却身不由己。
这会儿,她的心仍乱成一团,没法子静下来深思,只能傻呼呼的依着本能反应,迎向好友那双了然的凝望。
佳芯会等到她远离现场后才出现,应该是有瞧见了什么吧?!
「管墨。」
果然!
「我看见他从那扇门走出来。」
「……」她无言以对,脸红到快爆了。
「然后,妳也从那扇门出来。」忧心忡忡的视线扫向她,陈佳芯轻叹。「偷偷摸摸的像个贼似的。」
看吧,歹路确实难行,她也不过才从那扇门走到这面墙的短短距离,就被人给抓包了。
「可是……这个,他……」
「虽然是一前一后,但妳的裙腰歪了,扣子漏了一颗,而他……」凝望着她的脸色从白转为酡红,善解人意的陈佳芯没再发表眼见为凭的证据。
拓跋可掬的头更晕了。
不会吧!连佳芯都跟他有一腿?
「妳跟他……」她屏息问道。
「不是我跟他,是别的女人,很多女人跟他,岂只是一腿。」翻翻白眼,陈佳芯轻敲着好友的额头。「妳以为,他看得上我这种层次的女人?」
「妳这种层次?佳芯,妳是太高估了他,还是故意贬低自己?」
「实话实说。像他那种男人,手腕太高竿了,绝不会自找麻烦去招惹玩不起游戏的女人,而我呢,谁不知道我跟白纱礼服是划上等号?没吓死人的世纪婚礼,别想打我的主意。」自嘲的耸耸肩,陈佳芯的语气平淡无波。
「管墨不够格?」
「就算他够格,聪明如他,也绝不会自找罪受。」
拓跋可掬默默的望着她。
佳芯的父母是奉行门当户对的最佳范本,没有强而有力的背景与关系,谁也别想接近陈家的女儿,就算是同学,也无一幸免;大一时,一身T恤、牛仔裤的她,几次上门找佳芯总被挡在门外,害她差一点学罗密欧爬树私会茱丽叶那一招。
直到在某个资格审核甚严的餐宴上,被兄长拗去当女伴的她,正巧遇到陈氏夫妇,五哥出众的外貌及谈笑风生的爽朗仪态令他们相当激赏,外查内访后,得知拓跋家族早年由对岸来台先落脚南台湾,称得上是雄霸一时的大地主,虽然如今家族里的成员所剩无几,但令人欣羡的祖产却一块都不曾外流过,更重要的一件事是,她的兄长拓跋斯五,是唯一的传人,无兄无弟,而妹妹嘛,绝对是泼出去的水,换句话说,往后分家产的成员数──零。
从此,只要她上门找佳芯,一路畅行无阻。
如果能亲上加亲……嘿嘿嘿,陈氏夫妇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精准,自己也心知肚明,而陈佳芯呢,笑得苦、心更酸。
「他的事,我听多也见多了……」抬眸,她优雅的对经过的朋友绽起一丝浅笑。「跟他搅在一起,我怕妳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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