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笑一声,直接一棒子敲到落水狗身上。「她会搞成这样,不就是因为有你在?」
生平第一次,管墨被呛得无言以对。
「没那本事就别到处放火,喏,这下子火不是烧到自个儿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懒得管,所以,你别挡着我的路,我还有教人心疼的傻妹子要顾呢。」
「她不用你操心。」
「怪了,她是你的吗?你是什么时候拐她去注册的?上哪儿办理的?怎么没人通知我这个当事者的亲哥哥呢?」
不理拓跋斯五的酸言调侃,管墨寒着神情,冷凛慑人的夹带着暴力意图逼视他。
「没话说了?哼,少拿白眼冻我,可掬没跟你说,甩白眼给她老哥看的人,有什么下场?」
「你不肯放手?」略过他的言语挑衅,管墨没跟他做口舌之争。
毕竟,他有愧在心,而眼前这给了三分颜色便开起染房来的跩家伙,是可掬的家人,唯一的血脉亲人,再怎么过份的冷嘲热讽,他也该全部住肚里吞才是。
对,想到未来与拓跋斯五的关系绝对是剪不断、理还乱,所以,他忍!
「放手?这两个字写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呀!我问你,换成是你家妹子,你会轻易放手?」
轻描淡写的驳斥听进管墨耳里,不像是逐客令,反倒像是在指引他一条明路。
罗马,岂是只有一条大道能通?
「你说的对。」他淡然一笑。
这几天,情绪压抑得太快也太紧绷,既然可掬的五哥看起来颇能捱两下子,他又何必再撑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悲凄呢。
「那……」
轻扫了眼全身像是突然充满劲力的拓跋斯五,管墨扯唇冷笑,动作优雅的取下腕表、解开袖扣,将量身订做的西装外套脱下,精厉的眼眸这才不闪不躲的迎视着那双早已热血澎湃的炽热目光,迎战之意,昭然若揭。
「姓管的家伙,你想来硬的?」
「你会怕?」
「怕?这是什么玩意儿?」
「准备好了吗?」
「哈!」闻言,拓跋斯五大爽。
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讨皮痛,可不是他挟怨报仇,若不利用机会消消气,他还配当小掬的五哥吗?
打!看到走进病房的管墨鼻青脸肿,拓跋可掬一愕,虽然忍住了询问跟隐隐抽痛的心,却仍忍不住呕意,撇开脸,她弯腰朝垃圾桶吐了几秒,然后,跟在他身后的五哥虽然神情愉悦,却也是一脸的黑红花斑,这……
「你们打架?」问题丢给兄长,她的目光还是不愿意直视管墨。
只能偷偷地拿眼角瞥他一下、再一下。
赫!好丑……却仍旧丑得很有型。
「嘿嘿。」
「谁赢了?」板着脸,但眼眶却冷不防的又泛红、涌泪。
五哥已经很久没干架了,自从只剩兄妹俩相依为命后,他便常嚷着要从良、改过向善,做个走气质路线,温文儒雅的生意人;而管墨,他向来就讨厌拿拳脚功夫讲道理,没想到,这两人竟大打出手?
「妳希望谁赢呀?」拓跋斯五也坏,明知道小妹嘴硬心软,偏又爱逗她。
果然!
「当然是五哥。」
「真的?」
「当然!这不是废话吗?五哥问爽的呀?这种人,打死他算了。」恨恨地,她连珠炮般扔出好几句狠话,甚至忍不住朝他瞪去,见他闻言不怒反笑,她差一点又软下了心。
还会笑?哼,可见五哥有手下留情,没将他那口又白又漂亮的牙齿给打断。
「你别再傻笑了,当心我一时想不开……咳,小掬,妳都收拾好了没?」
「嗯……」她应得很迟疑,下意识又偷偷往他脸上瞟去,胃部一阵翻滚,她赶忙移开视线。
这一趟飞离台湾,大概真的就跟他莎哟娜啦,此生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
「都弄好了就走呀,杵在那里做什么?等着开同乐会呀!」将几上两袋衣物扔给身手不分轩轾的管墨,不小心瞧见妹子砍来的眼刀,他干笑一声。「我的手伤得较重,他只有那张脸被我打丑了,叫他提一下东西,不过份吧?」
「我……随便啦!」
「难不成妳心疼呀?」
「五哥!」跺跺脚,她连瞪也懒得瞪,径自夺门而出。
「走这么快,妳是赶着上哪儿吃喜酒?」嘴里犯嘀咕,拓跋斯五却丢了个眼色给管墨,追了上去。
电梯来了,空的。兄妹俩走进去,还有一大半的空间,两双神似的眸子盯向管墨,只见他耸耸肩,正欲跨进电梯的时候,瞧见拓跋可掬又迅速撇开脸,他眼神一黯,缩回脚,不作声的任由电梯门在三双眼前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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