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清朗晴空,一点也不似前些天的阴霾灰暗。只是--
那一天,她为什么会在认为飒烨爱上曹露思之后晕倒?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身子好冷?甚至,胸口还冷得发疼?
她一向都很健康的,怎会说病就病?这,是为了什么?凝望著映射在窗台上的耀眼阳光,齐棠心任由一句又一句的疑问,占住自己所有的思考空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飒烨温柔对待别人时,会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更不知道,当时的她为什么会有一种世界就快崩塌的惊骇感受?
她知道自己该祝福他的,但--她似乎一点也做不到……
不一样了,她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只是,是哪里不一样?还是哪里变了?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抓不到自己的心?
她的心,在哪里?抬眼望向窗外,一丝迷离已悄悄占上了她黑色眼眸。
窗外微风轻掠而过,带起了阵阵树影婆娑与枝哑交缠。透过敞开的窗子,清风袭入清幽房室,轻拂过她依然苍白的脸庞。
她觉得自己的神魂似将飘离--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拉她回神,
她回过头。看见飒烨又端著一碗似刚熬好还热腾腾的清粥进来,齐棠心朝他摇了头。
「多少吃一点。」齐飒烨拧著眉,将清粥放到她的床头柜上。
「我不饿。」她还是摇头。
自前些天送走父亲和敏姨出国之后,她所有的病态都出现了。
在她苍白的脸上有著极为疲累的倦意。现在的她就像是失去阳光与水滋润的小花,再也没有原本的青春朝气。
「不饿也要多少吃一点,等一下还要吃药。」齐飒烨干脆端起装有热粥的碗,拿起汤匙舀起一小口,轻轻的吹著。
「你还是快去公司吧。」她犹豫了一下,才喝下他送至唇边的清粥。「爸爸带敏姨出国玩,公司那边你会很忙的。」
「没关系,我已经交代下去,有重要的事他们会打电话到家里来。」他一边说,一边再将吹凉的粥食送进她的嘴里。
「可是这样总是不太方便,他们……」
抿了唇,齐飒烨凝视著她水亮眼眸。
「没关系--」他终于又说出和以前一样的话。「你比较重要。」
「是吗?」她眼神一黯。
「你快把身子养好,我就可以回公司上班。」他温柔的说道。
虽然不了解棠心瞬间的沉默,但,他不想破坏此刻两人许久未有的亲近。
因为,一直到棠心晕厥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从头到尾他对棠心根本就放不了手。他努力过,但……齐飒烨颓然一笑。
原以为曹露思多少可以转移他对棠心的心,但是一直到那一天他才发现,原来多日来的远离忽略,都只是他的自欺欺人而已。
在认清了自己的心之后,他再也不想强迫自己离开棠心了。因为至今,他仍记得那一天因见到棠心晕厥在地的惊慌与不安,以及一种自心底窜起的莫名恐惧。
甚至现在,他也还感受得到,当时他内心似被冰雪冻住的冷僵与痛苦。那种似被夺去呼吸而没了心跳的痛苦感受,是他再也不愿尝试的。
那种痛,他再也不要了。敛下眼中深藏的爱意,齐飒烨扬眼凝进面前的娇弱容颜。他空出一手拨弄过她又已垂落额前的短发。
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样守护她一辈子。微扬唇角,齐飒烨对她笑出心中深藏的温柔。
忽然,有人敲了房门。
一回头,齐飒烨就看见管家带来两名不速之客站在敞开的房门之外。
「少爷,雷先生和严先生来了。」
「嗯。」他点了头,示意管家可以离开。「这没你的事。」
「嗨!」挥了手算是打招呼之后,严倞逍直接走向一旁的沙发。
「好久不见。」雷厉尔则走到床边坐下。
「雷大哥,严大哥。」看著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男人,齐棠心惊喜的喊著。
以前她就因为飒烨的关系,而常与雷厉尔及严倞逍在一块。他们一直都很照顾她的。
一扫之前的愁思,齐棠心因为他们两人的到访而笑开了脸。
「嗨,棠心。」严倞逍对她摆了摆手,才开口对飒烨说道:「前些天在电话里听你提到棠心生病的事,所以就找厉尔一块过来看看。」
而那通电话,是要通知他和厉尔因为棠心生病的关系,他不能参加当天三人早已排定的聚会。
严倞逍带有深意的眼,瞥向对他与厉尔的到来完全没有戒心的齐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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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是不计时间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