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心一横,硬是往她柔嫩的唇瓣咬了下去,鲜红色的血立刻染红两人的口舌,而张君黛也因剧痛而弹坐起来。
「你为什么咬我?」她震惊地问道。
他发什么神经啊,她好不容易才进入状况,稍稍抓到一点挑逗男人的诀窍,他竟莫名其妙地开口咬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咬你是因为我对你的服务相当不满意,我只是想藉此表达我的不满之意罢了。」厉杰邪佞的舔了舔唇上的血,模样看来既邪恶又狰狞,让张君黛感觉彷佛看到恶魔现身一般。
「你在床笫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不满吗?」张君黛被他这种野蛮的作法彻底惹毛。
不满他可以开口跟她说,需要使出以牙齿咬人这么激烈的方式吗?
「当然不是。」他意味深长的瞅着她笑。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悻悻然地道。
唇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让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伸舌舔舐,嘴里充斥的净是浓浓的血腥味。
「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饶富兴味地把问题丢回给她。
「我怎么知道?」难道他以为每个人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要不然谁猜得透他古里古怪的行径。真不知道她怎会爱上这样阴晴不定的怪男人?
「那你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我!?」她真是越说越胡涂,好像嘴唇被他咬破是她咎由自取的。
「就是你!」厉杰冷蔑一笑。「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会笨得问我这个问题。」
「好,就算是我愚蠢,能否请厉大帮主提点一、二?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毕竟要判一个人死刑之前,总要告诉他罪状是什么,要不然真会死不瞑目。」每一个字都像从张君黛的牙缝里硬挤出来似的。
「你真想知道?」他还在故弄玄虚。
「是。」她非常肯定。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让你清楚自己的无知。」厉杰漆黑的眼眸里漾满嘲弄。「我之所以只这么对你,是因为其他人从来没有让我不满过,在她们的『服务』下,我总是能享受到至高无上的性爱,你说,我需要这么对她们吗?我奖赏她们都来不及了,更别说要惩罚她们。」他虽然讲得头头是道,却是连篇的违心之论。
因为和他上过床的女人或许挑逗男人的技巧均很高超,也可以满足他的欲望与生理需求,但却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不必使出浑身解数,就能轻而易举的撩起他的欲火及年少轻狂时才会有的冲动。
即使他一直试图用「太久没有和女人上床」当作藉口,来安慰自己对她如此缺乏自制力的事实,但扪心自问,他真的不得不承认她是特别的,她让他怦然心动、让他情不自禁、让他心荡神驰,而这对他而言是从未有过的。
「我想我只能以缺乏经验当作解释,虽然你可能不会相信。」张君黛闷声说道。
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爱他了,可是在听到他跟别的女人之间曾有过的亲密关系时,她还是忍不住醋劲大发。
那份酸涩与失落充塞在她胸臆间,就好像要将她的心撕扯开来般教她难受。
但她知道她实在不该有这样的情绪,因为这是不对的,他的事对她来说应该早就不具任何意义,对她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一点伤害。
「我当然不会相信。」厉杰的回答非常直截了当。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你相信我没有说谎。」她耸了耸肩,表情既无辜又无奈。
他就是要怀疑她、就是非要对她百般刁难不可,所以即使她理直气壮、言之有理,在他恶意的污蔑攻讦下,最后还是会被扭曲、丑化成别的涵义,因此就算她真的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都不免会有一种徒劳无功、浪费唇舌之慨,倒不如随他想、随他说,信不信皆由他了,谁教她已经一筹莫展。「你当然可以证明你没有说谎。」
「我是想证明,无奈你对我的『服务』似乎颇有意见,我看除非由你主动,否则只好由别人来证明我的清白了,或许你可以问问别人我是不是处女、我是不是第一次!」张君黛无计可施的提出她的下下策。
「你不要痴心妄想!」厉杰闻言怒不可遏,立刻反手攫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瞪视着她。「既然我买下你的初夜,就不会让你再把脑筋动到别人身上去。」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失去童真吗?所以他一不要,她立刻就想找别人代替。
「你抓痛我了,放开我!」张君黛使尽全力要扯下他的手,偏偏他手劲很大,令她连半分都移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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