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她不敢喊痛,连忙摸摸屁股自己爬起来,拉起椅子坐好,努力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镇定样。
向斯的办公桌在她对面,他拉开椅子坐好,将拿在手上的盥洗用具丢进抽屉里,然后看着低下头,假装忙碌的乔可言。
「喂。」向斯二度开了口,他那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带了一点明显的不悦,「米特。」
「嗄?」
米特这两个字在她高中时整整跟了她三年,总是残忍的提醒她一身肉的事实。
拜她高中同学林安妮在她来应征的那一天,就兴奋的米特、米特叫她,并跟所有人解释米特就是英文Meat「肉」的意思,自此,米特再度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了。
大家喊她米特或许是出自于习惯,但从向斯嘴里吐出来,她就觉得有恶意讽刺、嘲笑的意思。
她恨死了他叫她之前先来个喂,最后再加个轻蔑的米特。
她真的真的很讨厌他叫她米特,只是她从来没有多想为什么一向随和的自己,会对他叫她的外号这么「倒弹」。
也许,只是也许啦,是她那敏感的少女心态在作祟。
只要是女人,多少都希望自己曾经欣赏过的男人(她很笃定的用了过去式,表示对向斯的痴心妄想已经过去了),不要知道自己那难听的外号是怎么来的。
两张办公桌的距离并没有让乔可言的狗鼻子失灵,她闻到他那清新的刮胡水味道,可见他昨晚的确在这里过夜,只不过他今天比较早起,在她来之前就把睡袋收好,也将自己打理整齐了。
「有件事,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向斯起了头。
他常常觉得纳闷,眼前的乔可言看起来就跟一般女生没两样,可是为什么会加倍的——笨、迟钝、不俐落、畏缩、没用?
每次看到她,她那种战战兢兢的模样,总会让他忍不住对她大吼大叫起来。
一开始他也只是好奇,他从来没有遇过这么没用的人,所以有点好奇她的极限,他想试试怎么样她才会抓狂,站起来捍卫自己的权益,将辞职信甩到他脸上来。
事实证明,她是个完全没有原则、没有脾气、没有个性的地球人。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让乔可言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什么事呀?」
「我说你呀!真是个笨蛋。」向斯摇头,老实的摆出一副认为她笨到无药可救的模样。
她觉得生气,可是又软弱的不敢反抗。她这可悲的个性让她遇到攻击时,只是习惯性的嘟起嘴巴,低头抠自己的手指甲出气。
「饿死了,有什么吃的?」
他一伸手,轻松的构到她那只浅绿色的购物袋,在乔可言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他已经将手伸进袋里翻看。
她很小声的抗议着,连自己都要怀疑这些不满究竟有没有说出口了,「那、那是我的早餐耶。」
他满意的扭开家庭号的全脂牛奶,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才把视线放回乔可言身上。
看吧、看吧,就算他干了这么过份的事,她也只会眨着那双比路边流浪狗还可怜的眼睛,小媳妇似的看着他。
好过份喔。她哀怨的看着他,顺手推推滑落的大眼镜。
「干么?有意见吗?」他眉毛一扬,有点挑衅的对她说着,另一手则俐落的扯开波萝奶酥的包装。
乔可言羡慕的吞了一大口口水,带着又嫉妒又懊悔的眼光,看着他大口的咬下又香又软的奶酥。
她窝囊的挤出一句,「没、没事~~」
他津津有味的称赞,「嗯,真好吃,怎么会这么好吃?」
向斯知道她一向嘴馋,故意用夸大的表情和语调,试图激起她的一丝勇气。
也许她会为了吃而发出怒吼。
是呀、是呀,一定很好吃,她坐在这里都能闻到奶酥的香气,那软绵中又带着弹性的面包,极品呀!
她又吞了一大口口水,脸上老实的露出渴望的神情。不怕、不怕,还有两个,运气好的话,她也能吃到一个的。
只见向斯快速干掉一个,意犹未尽的拆开第二个。
乔可言有些急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呃、那个……」
「又干么?」他表情不善的朝她斜睨一眼。
她头皮一阵发麻,加倍窝囊的说:「没事。」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没用?面对他这种土匪似的行径,竟然挤不出半句义正词严的控诉?
「没事别乱叫。」
乱、乱叫?呜~~敢情他是把她当他家的狗啦?
不过呢,像他这种没心没肝、没人性的恶魔党首领,怎么可能会善待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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