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的满足感只维持不到一下下,被他抱在怀中的身子竟渐渐变得模糊。
“小花猫……”褚别美有些心慌的喊道。
“大哥哥……”花路虽然应喝了他的呼喊,可那声音是那么的微弱,让他的心中起一抹不祥之感。
“该死的尸他忍不住的低咒一声,但却阻止不了花路消失的速度,终于天际蓦地打起一阵霄,小花猫的身子也跟着完全消失不见。
“不……”一阵恐惧攫住他的心魂,他只能无助的大吼着小花猫的名字,但手中握着空气的虚无感,已经注定了他寻不着人的命运。
举目四望,褚别美看着四周一片空荡,看着自己犹留有余温的手心,坚定的对自己许下誓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小花猫。”***
杂乱的斗室塞进数个高高低低的柜子,一张半大不小的圆桌,几张摇摇欲坠的椅子。
一间像是仓库般的房间,却奇异的并不显得苍凉,无形中还流露出几许跃跃欲动的生命力。
原因就出在那个手上正不停书写的小丫头身上,只见她右手执笔;左手大刺刺的挥动着,有时只手紧握成拳,有时以手成刀,有时张指成爪的。
脸上的表情还随着自个儿笔下的人物或气、或怒、或笑、或嗔,就是这十足丰富的表情让这间看起来像间仓库的房子充满了生气。
狂风飒飒,衣袂飘飘,两位宛若谪仙的俊朗男子站定山头,炯炯目光交错,一场轰动武林的大战即将展开,孤雪峰大战风水仙,究竟最后鹿死谁手
正当这个手舞足蹈的小女生,准备展开这场风云亦为之色变的笔下大战时,突然紧闭的门扉被人硬生生的踹了开来。
不过这巨大的声响似乎并没有影响她的振笔疾书,直到来人毫不留情的扯住她环在颈项上的辫子,她才吃痛的抬头看向来人。
“喂,死落花,痛死人了,你到底在干么啦?”头皮恍若被连根拔起的疼痛,顿时让花路从自个儿笔下的武侠世界中脱身而出。吒
她连忙按住自己几乎要被扯脱的头皮,灵动的双眼和红艳艳的樱唇忙不迭的指控着欧阳落花的恶行。“你干什么啦?”
“说,你昨晚跑去哪里了?”听闻花路的哀嚎,欧阳落花没有手下留情,反而好整以暇的将花路及腰的发辫给环在手掌之中。
艳丽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但双眸间却不经意流露出关心。
“呃,昨晚吗?”一听到落花问起自己昨夜的行踪,她指控的眼光蓦地消灭了七成。
“是的,请问花路小姐,你昨晚上哪儿去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从欧阳落花气愤的脸色看来,她的脑海中显然有着相当血腥的想法。
“我……我在家睡觉啁!”即使明知道欧阳落花会这么问,铁定是自己昨晚的行迹败露,可是值此生命交关的时刻,花路还是选择拼上一拼。
如果只说一个谎言,就能保住性命,那谁还在乎死后会不会下地狱,会不会被割舌头?
“在家睡觉?!扬起柳眉,欧阳落花冷冷的重复着花路的话语,她那明显的谎话,让欧阳落花原就挺大的火气更加火冒三丈了起来。
“你在骗谁啊!如果你昨夜在家睡觉,那个张姓人渣的手是怎么断的,头发是怎么被剃光的,脚又是怎么跛的?”
一连串的质问让花路在心中哀嚷了一声,果然欧阳落花是有备而来的。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在心中想着借口的同时,也努力的思索着该如何抢回自己的发辫,免得到时候落了个头发和头皮分家的下场。
都是奶奶啦,说什么长头发的女人比较有女人味,比较可以骗到男人的心,所以自从她出生以后就不准她剪发。
就算是要修修发尾,也得由她老人家亲自陪同,寸寸计较的盯着美发师,绝不容许花路将头发多剪上一寸。
奶奶对她留长发的坚持程度,夸张到连她上国中时学校有发禁,她的奶奶都可以亲自到校,以一敌百的让校长和众老师同意她留着长发。
也因为这样,她的头发虽然长在她头上,可是自主权却绝对不在她身上,除非她想被人冠上“不孝”的帽子。
欧阳落花看着花路的心思早巳明显的飘至别处,不耐烦的扯了扯她的发辫沉声说道:“花路,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呃,落花,你仔细的听我说,那些真的都不是我干的,你——绝——对——要——相——信——我!”
花路一宇一顿,在最后一个“我”字出口的同时,双眸精光一闪,出其不意的一个擒拿手倏地出招,顺利地抢回了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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