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愣了下,大感不解。「为什么?」
一阵沉默,显得忧郁的小女生抓着手里找不到正确位置的拼图,不发一语。
「怎么回事?亏我还特意留司机在家,好接送你去机场,你怎么不去送送冠府?」娄锡山感到有些兴味。「怎么,吵架了?跟他闹别扭了?」
摇头,否认着。
「那为什么不去?」娄锡山越想越不通。
迟疑了很久,总算听她开口,低声道:「我不想去。」
「哦?为什么?」
「哭哭啼啼的样子会很难看,而且……」她越说越小声。「冠府他不喜欢我哭,他不喜欢我不开心的样子……」
老人家有些懂了,但也只能摸摸她的头,无法说什么。
「所以……所以我不去送他……不哭,我不哭……」说是这样说,但一想起他的远行,她忍不住的哽咽,眼泪就这样无预警的掉了下来,哑声道:「不去就不哭了……」
看着她强忍着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的小模样,娄锡山只能叹气。「我知道妳跟冠府亲近,从小就粘他,他也说过可以带你一块儿去,但是你不能怪爷爷拒绝他的提议。」
「我知道……」眼泪扑簌簌的直流,她哽咽道。「不能麻烦冠府,会拖累他。」
「并不只是这样。」娄锡山想得更多。「你毕竟是我娄家的孙女,我们娄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庭,如果我真把你托负给冠府,这话传了出去,有心人要怎么想,我们管不住,到时什么难听的揣测都能传出来,到时我们娄家怎么做人?」
咬着下唇,她很努力的要忍住眼泪,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人生就是这样,会有许多的无奈跟不得已,你长大了,要明白这些道理,学着接受这些无奈跟不得已。」娄锡山只能这么说。
人生的无奈跟不得已,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她也知道,她要以平常心面对,要干脆的面对分离,不要哭哭啼啼。
只是……她就是止不住她的眼泪,她做不到而已。
一旦认清这现实,憋了许久许久的情绪终于完全崩溃,伤心的泪水,狂泄直下。「学姊,今天的比赛要加油喔。」
「谢谢,我会的。」
「兰开学姊,等一下我会去帮你加油的。」
「谢谢你喽!」飞吻抛出,轻佻的动作由戎兰开做起来,不但不显流气,从左看是帅,右看也是帅,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就是一个帅字。
那真是生物学上的一宗悬案,明明是个女孩子,所有的配备也都证明她是,没有哪一件或哪一项多了些什么或少了点什么,或许胸前不够伟大,但路上A级的少女多得是,她那介于丘陵与平原间的平坦也不算太异常。
至于长相上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也许不够娇柔,但也绝对称不上有多男性化,并没有所谓女生男相的问题。
但邪门的是,她爽飒的笑容、亮眼的勃勃英气,加上个性上大而化之的开朗率性,硬是形成一股特殊韵味,让她举手投足就是帅,就像凡尔赛玫瑰中的奥斯卡大人的真人版,除了从鼻孔的角度之外,不论横竖怎么看,只能称之为帅!
外型上具备的特殊天赋,再加上她个性上的随和亲切如大姊头似的海派作风,也难怪从戎兰开国中一转入圣雅学园后,就成为校园内的少女杀手之一。
而奥斯卡的外号也从她国中一路跟到她高三,风靡无数少女的芳心,年年都气死不少把妹不力的正港青春少年兄。
也就因为是少女杀手,下午举办的一场剑道比赛,让她从一个礼拜前就开始陆续的接受祝福与打气,今天更是到达最高峰,从她一早到学校后,几乎就一路被淹没在加油声当中,直到现在,都还没停空过……
「原来你也是会累的嘛。」
选手室内的一隅,在她背对着门板松口气的时候,手捧着《中国诗选》的文艺美少年分神看了她一眼。
「诗选?」戎兰开露出一脸嫌恶。「你怎么看那么娘娘腔的东西啊?」
「娘娘腔?」尉廷宇推了推眼镜,白净文雅的俊颜上不见恼色,不冷不热的应了她一句。「你可以称它为文化,那刚好是你最缺乏的东西。」
「怎样?」摆出拳击手的架势,戎兰开挑衅。「想打架吗?」
对于她的人来疯,继续看书的尉廷宇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俊颜透着无趣,只回了一句:「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只有野蛮人才动不动就想打来打去。」
「你!」戎兰开被激到,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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