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钟赫送石海棠回家,他一脸歉意瞅着怅然若失的石海棠,「对不起,明天我再补请你今天的损失。」
「噢,好,明天我们再联络。」石海棠极力地挤出一抹笑意。
「太好了,你早点休息,再见。」禹钟赫恍若无事一派优雅说着。
「再见。」石海棠根本没心情,但还是极力克制心中怒气,面带微笑看着他。
目送石海棠走进大门,禹钟赫接着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脚下加足马力直奔禹家。
禹钟赫神情愉快地走进家门,看到禹然晰和禹昊硕都坐在客厅里似乎有意等他回来。
「嗨!谢谢你跑来解围。」禹钟赫心情愉悦朝着禹然晰说。
禹昊硕熠熠生辉、锐利的双眸紧盯着禹钟赫,「说实话,你真的忘了带钱包吗?」
禹钟赫捺不住哈哈大笑,「真不愧是大和组的银面太子,这点小把戏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禹然晰悠然地翘起二郎腿等着禹钟赫的解释。
「因为有人打我荷包的主意,你说我能不防吗?」禹钟赫一语道尽他的用意。
「看来这位石小姐今天踢到铁板了。」禹昊硕讥讽地莞尔一笑。
「不只是踢到铁板,而且足以让她痛上三、五天。」禹钟赫得意地露出嘲讽的冷笑,「今天不但没让她如愿多了一只钻戒,反而让她多花了几块钱的电话费。」
「钻戒?你是说石海棠开口跟你要钻戒?」禹然晰吓了一跳,放下翘在腿上的脚。
「虽然没直接开口要,但是她的动机已经很明显了,你说我能不防吗?」禹钟赫老神在在的说着。
「那你就教我去做冤大头帮你付帐?不行!你得把刚才帮你付的六千八百块吐出来。」禹然晰气得跳脚。
「别这样,我们可是亲兄弟。」禹钟赫立刻摆出低姿态哄着禹然晰。
「不行!亲兄弟明算帐。」禹然晰坚持己见。
「我难得回来一趟,就当你为我洗尘,就这样!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接着一溜烟人就不见了。
禹昊硕忍不住笑了笑,拍着禹然晰的肩膀,「他要是会肯从荷包里掏出钱来,敢情明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算了,就如他说的,算是你为他洗尘接风好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笔钱注定是白花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视钱如命的样子。」
禹然晰气不过抱怨。
「就如他说,大家做兄弟又不是一朝一夕,你还不了解他的个性,从小就是个小气鬼、死要钱,宁愿动脑筋花别人的钱也绝不会动自己身上一毛钱。」禹昊硕越想越觉得好笑。
「有时想想,真不知道他……」禹然晰气恼的瞟向二楼,「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禹家怎么会出这么一个小气鬼。」
「还说呢,你忘了,他小学时写作文『我的志愿』」禹昊硕忍不住握拳遮嘴而笑。
「当然记得,人家都是写将来要做医生、律师,他倒是满坦白,说要做一个海盗,气得水阳追着他满屋子跑,要海扁他一顿。」思至此,禹然晰也捺不住狂声大笑。
「现在他还真的如愿了,买了一艘有赌场的邮轮,倒满像一个海盗。」禹昊硕随之大笑。
「海盗?对!他还真是像极了,而且还是个稳赚不赔的海盗。」禹然晰狂笑附和。
石海棠回到家里,再也忍不住抑在心头的一口鸟气。打从懂得搜括男人的荷包开始,可说是屡战屡胜,从没有失手过,这一次倒让那禹钟赫破了她的记录!
让她狠狠惨遭滑铁卢。
她作梦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斤斤计较、算计别人荷包的人,让她最呕的是对方还是一个堂堂七尺之躯的男人。
石海棠气呼呼坐在椅子上,连呼吸声都能察觉到她的怨愤,柔荑往椅把上一拍,「真气死我了!」
她今天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真如迎月所说,是个小气财神,然而不试还好,一试就惹得她发怒。
当她提议要去看珠宝时,他还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没想到最后竟扬言没带钱包!
这分明是骗人的,他还自恃聪明,以为她看不出他所耍的小手段吗?
石海棠手撑着头努起小嘴,兀自喃喃自语:「明天要跟我陪不是,补请我?算了!本姑娘也没那闲情逸致玩那无聊的游戏。」
不经意瞄见杂志上的一篇报导,倏地,她的眼睛为之一亮,连忙拿起面前的杂志念道:「逍遥号订于二十二日起程出航……」她不禁喃喃低语:「逍遥号、逍遥号……该不会就是号称世上最豪华的邮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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