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拍胸脯归拍胸脯,当真要潜回家中拿回自己的证件,还真有点执行上的困难。
这样说吧,光是想像她必须攀爬上高耸的围墙,再以匍匐前进的姿势穿越过一大片的庭园,她的头皮就已经开始发麻。
但这还不打紧,万一老头早就安排好二十四小时巡逻的警卫,那她岂下是自投罗网,稳死的。
她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藏匿在一整排车辆后方的楚恋,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可能会被自己的大嘴巴给害惨。
这下她甭玩了,一旦拿不回证件,她就注定得在聂扬澈面前当个“俗辣”。
不过,就算她真的被赶出天宇集团,她也不会回家看老头子的脸色。
咦?大门口有动静。
这时候,一辆宾士轿车缓缓自楚家大门驶出,由于时近黄昏,楚恋必须睁大眼才能看清楚车内所载的人。
是李嫂!
整个楚家上下,唯有管家李嫂最疼爱她。
楚恋马上兴奋的跳上向姊妹淘宋丝颐借来的小绵丰机车,噗噗噗!她迅速发动车,想以最高时速追上。
只要她有机会拦下轿车,就能够请李嫂帮她把证件偷偷拿出来。
可惜,她似乎太瞧得起这辆年代久远的小绵羊,竟在此紧要关头给她漏气,眼见轿车离自己越来越远,楚恋一紧张便拼命催油。
但,非常不幸的,她的小绵羊不仅追不上宾士车,还因为车速过快,一时抓不稳方向而险些与迎面驶来的跑车擦撞。
嘎——吱——惨剧虽没发生,却也已经让紧急煞车的楚恋吓出了一身冷汗。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丁点她就要香消玉殒了,楚恋不断拍抚胸口,好让急促怦跳的心脏赶紧恢复正常。
真是可恨呀!
若不是这臭跑车突然冒出来,她说不定早就追上李嫂了。
“喂!你是怎么开车——”楚恋一跨下车,就气呼呼的转过身准备开炮,谁知炮火才开到一半就宣告熄灭。
是她老眼昏花了吗?
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不该遇见的人?
楚恋不停揉眼,想让映入瞳孔里的那张脸消失或是换成另外一张,可惜,不管她揉几次,那张被暗影给遮去半边俊脸的人仍旧存在。
聂扬澈皱起眉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楚恋,你是怎么骑车的,还有,你不嫌累吗?要不然,怎么每回出场都搞成这样?”
她似乎很爱茶毒自己,若是这样,她不妨把此事交给他代劳,他保证他的手段绝对会令她没齿难忘。
“我、我这是……因为我想追前面的……”一时慌了的楚恋,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你想追谁?”聂扬澈发问。
“追、追前面的车子啦!”
“啧,那辆车子坐了谁?让你可以连命都不要的猛追。”这才是重点。
“是、是……哎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啦!”楚恋直跺脚,原本慌乱的情绪已经平复不少。
“是呀,我若煞车不及,你便当场一命呜呼,自然也就说什么话都没用了。”聂扬澈笑得格外无害。
楚恋一震,骤感心虚的回避他既冷又充满讽刺的笑颜。
“我、我现在又没怎样。”
“好吧,那就等你‘怎样’之后我们再来谈。”
喝!没想到他的心肠居然这么坏!
楚恋抚住胸口,不敢置信的瞪着聂扬澈。
“你怎么可以诅咒我?”她沉不住气,猛地一喝。
是她的顶头上司就可以随便咒人去死吗?
更何况,她会差点没了小命,还不是拜他所赐,他要是能睁只眼闭只眼,别跟她计较身分证的事,她何必去冒这种险?
“我有说你什么吗?”聂扬澈清冷的问。
怒火一点一滴地自她晶透的大眼里慢慢烧起。
臭家伙!别以为本小姐不敢对你动粗,我若是真的豁出去,包管把你揍到哭爹喊娘。
不过,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说到底,她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老头所害,所以……好吧!看在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她就再原谅他一次。
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楚恋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将憋在心头那团怒火尽速熄灭掉。
“嘿!副总裁,我保证以后骑车绝对会小心。”她变脸如翻书,俏美的小脸蛋净堆满狗腿的娇笑。
“你不觉得自己太早弃械投降了?”聂扬澈一哂。
啐!得寸进尺,“副总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耶。”楚恋干笑二声,不动声色的往机车移去。
“别急,我还没问你话。”想溜,没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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