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没课,但自从上学期发现上官会往这里吃早餐后,她每天风雨无阻地来报到,只为多争取一点时间与他相处。
她暗恋他整整一年了,暗示了无数次,她不知上官懂不懂,不过她的心的确累了,但又舍不得放弃。
于是,她总跟在他后面。明知傻,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心靠向他。
好朋友都劝她不要这么傻,她也是笑笑地继续一意孤行,谁让她爱上了嘛!
「没课。」
「那为什么起得那么早?」上官随口一问。
为了见你一面!
她腼腆一笑。「早起收集资料,准备论文啊。」
是了,为了能在两年之内毕业,有些学生早早就准备起硕士论文了,上官亦然,而且还快写到结尾了。
在旁人眼中,他永远是那么光鲜亮丽、自信幽默,但只有在一人独处时,他才会表现出他最自然的一面。
孤儿出身的他,自小生长在基督教的孤儿院里,很早便离开孤儿院独立生活,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
他的外表是假象,内心世界也唯有他一人明白,特殊的背景养成他矛盾的性格,喜孤独又厌孤独,爱奢华又恨奢华,双重的矛盾,他却如鱼得水,悠游地游走于极端的两个世界。
他,上官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研一初,就发现蒋芬晴喜欢自己,懒得拒绝、也不想说破的他,希望与她只是同学的关系就好,不想再深入。
对于情爱这回事,他还不想太早沾上。一个人过活,何尝不好?
他虽然对自己的人生暂时没有计画,但他非常明白即使是还未成型的计画,里面也不会有蒋芬睛;他对蒋芬晴,仅止于同学的浅淡情谊。
因为他心中已摆着一个人了,永远没空考虑其它人的进驻。
两人简单对话完毕,上官便陷入他的神游里。此刻的他,正好处于爱孤独、恨奢华的状态下,所以不太爱搭埋人。
这是他个人的世界,不容许有人侵入。
蒋芬睛算是来错时间。
他静,她跟着静。
十几分钟过去后,他再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早上有课,我该走了。妳慢慢吃,改天见。」
上官消失得仓卒,头也不回,薇蒋芬睛呆愣在座位上。
在她的印象里,上官一直都是自信的,举手投足间净是丰采,像个恒星的发光体,令人不中自主地就想靠近他,即使被灼伤了也不会退缩。
有句中国成语,便是形容这情况的──飞蛾扑火,
就她所认识的人当中,
班上、社团里就有不少喜欢上官的女同学,其它不认识的,她虽不清楚,但从她们爱慕的眼神里,也能探出端倪。
喜欢上官的人可比天上繁星,但无论星星多么美、多么亮眼,他却是连一眼也不看。是什么原因,没人明白,
喜欢他的人也从来不曾向他表白过,什么原因,更没人探究,大家总是默默地在他背后喜欢着。
到底谁能踏入上官的心呢?
她好想知道。
☆☆☆☆☆☆☆☆☆☆☆☆
清早,背着摄影器材的男人,将一袋行李放下后,腾出空闲的右手按下门铃。
等了一会儿后,一个年轻男人的咆哮声由远而近随着脚步声传来。
「搞什么啊!大清早的,谁那么无聊来按门铃,不知道今天星期天啊?」咆哮一停,门也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摘下墨镜,笑得腼腆。「真不好意思,我出门忘了带钥匙。」
按门铃的不是别人,正是裴家去了欧洲将近一年的老大──裴心非,而那个前来开门的是裴家老二裴云昊。
「大──哥!」揉了揉眼,看清看似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后,裴云昊兴奋地喊了声。
「不介意帮你大哥开个门吧?瞧你那副德行,是八百年没见过我了是不是?」许久未见到弟弟,裴心非调侃道。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一改先前的口吻,裴云昊皱着眉,斥道。
「你的高倍望远镜在那袋行李中,要不要拿随你。」裴心非丢下这句话,便跨越门槛走入。
裴云昊嘀咕了几声仍是把行李搬进去,谁教他盼了许久的东西在大哥的行李内,他怎能不提呢?
裴心非连头也没回便笑了起来,一年不见,他还是挺能掌握弟弟的喜好。
「妈呢?」
「去运动了。」
行李二度落地,裴云昊就忙着翻地想了许久的望远镜,待拿到手后,他喜孜孜地笑了起。不愧是他哥,果然有办法弄到台湾进不了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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