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种人,她有什么好担心在意的?
她不是一再提醒自己,除了工作,除了欠他两百万,她和他之间绝不能有任何瓜葛吗?
那她又为何会产生这种不该有的心情?
难道她……
「不!」她惊抽一口气,猛然凛住。
停下来,别去想了!也别去研究!没有什么「难道」,这只是一时的错乱而已,一时的失常,就这样,根本没什么。
没什么……
水不停地流泄,她的思绪却僵在一个点了,过不去,不想过去,不敢过去……
就在这时,余定闲悄悄跟了进来,她一惊,警戒地道:「刚才非常对不起。」
「你在慌什么?」他嘲弄地笑着,「我没有。」她别开脸,不敢看他,关掉水龙头开关,低头将咖啡杯碎片包进报纸再丢进垃圾桶内。
「没有吗?你简直心神不宁。」他走近她。
「我很抱歉,吓到你的贵客了,我马上再泡两杯咖啡进去。」她借着转身伸手去按咖啡机按钮想避开他。
但他却倏地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他。
「还说没慌?连手割伤了你都没自觉吗?」他盯着她食指尖那道正在流血的伤口。
她呆了呆,手什么时候受伤了?她竟然不知道。
「呵……你啊,真的太不小心了。」他轻声责备着,将她的手拉到水槽里,打开水帮她冲洗。
她挣扎着要抽回。但他紧抓住不放,还抽了纸巾轻轻帮她的手擦干。这种温柔,是猛兽的陷阱。
她暗暗提神,防备地瞪着他。
「我明明警告过你要小心的。」他露出了一抹像是捕捉到猎物般的诡笑。「小心别爱上我。」
她浑身一震,手微微发颤。
爱上他?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爱上这个可怕的恶魔?
「你脸色发白耶,宋相如,怎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吗?」他笑得像朝阳般灿烂。她却觉得阴寒。
「你想像力太丰富了。总经理,我只不过打翻了杯子,你想到哪里去了?」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慌乱,她严厉驳斥。
「你否认也没用,宋相如。不是有人说吗?这世上最难掩饰的两件事,就是咳嗽和爱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刚刚那张脸啊,摆明了写着两个字——嫉妒!」他嘲弄着。
「我没有!」她一悚,气急惊喊。
「说谎。」他讥哼一声,低头含吮住她仍汩着血的食指。
她心荡大骇,惊狂地推开他,脱口怒道:「别用那只摸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走开!要玩去找你那个荷娜玩!」
见她发怒,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道:「会说出这种酸味十足的话,就表示你真的沦陷了,班长。」
她惊愕傻住,微微颤抖。
「你惨了。」他冷笑,如恶魔般预告着,然后,像只猛兽将她扑压在茶水间的墙上,低头猛烈攻击她的唇,夹着支配者的兴奋,激狂地吻着她。
她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她也发现,现在她该抵抗的对象根本不是他,而是她自己。仿佛要逼疯她才甘心,余定闲自从那天看穿她的心情,就二十四时把她绑在他身边不放,不论到哪里都带着她,不让她有片刻的喘息。
她现在不只是他的女奴,更是他的囚犯。
上班,他动不动叫她进办公室,讨论公事之后,就用腻死人的吻诱惑她,吻到她整个人瘫在他身上才肯放她离开。
他这样比直接攻击她的身体还要可怕,她这才明白为何会有一堆女人为他死心塌地,一旦他收起了野兽恶狠的爪子,刻意展现他的俊雅温柔时,他浑身散发的电力简直强到令人眩目。
下了班,他不论应酬、游乐,甚至回家,也都不准她稍离,他甚至命令她搬到他的住处,逼她和他一起生活。
这根本是恶意的折磨,他不但征服了她的rou体,还要征服她的心,明知她已经手无寸铁可以防御,还持续猛攻掠夺,不留活口。
于是,她真的成了他的禁脔,白天为他工作,夜里为他暖床,两人以一种扭曲的模式相处着,在性和恨的情绪里,撞击着彼此的灵魂。
这是场不公平的战斗,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输家,被他剥夺了自尊,她等于没有盔甲,在他面前,她还剩下什么?
他明知她爱他,又故意使坏让她恨他,不断躁弄着她的情绪,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享受着她的沉沦和挣扎。
她不懂,他到底为了什么非要这样对付她、整她?
为什么……就只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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