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口的声音涩涩的。
他觉得她很棒、很美好,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挑中他心事,解开了一直缠绕在他胸口的那道死结,就像鲠在喉头的长刺终于被拔起一样。一直徘徊在主流市场与自我理想中那颗悬宕不安的心,此刻似乎找到了依归。
「子涛,我喜欢你写的歌,也喜欢你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希望自己的音乐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很喜欢。」念潮唇边扬起一朵清丽笑花。
夏子涛胸口一融,直视她眼中波光潋灩,心里一阵柔软……转念又想抗拒那份暗涌。「那是因为你不懂音乐,你这个只会吃饭睡觉跟画画的懂什么?」他走近她几步,将她垂落的发丝勾到耳后,口气很凶,动作却很轻柔。
「什么嘛……」念潮咕哝,连他也笑她只会画画了。「总之我很喜欢就是了,你也得喜欢才行。」
她的抗议令夏子涛温煦微笑,他忍不住想起那个和她一起去掷筊的早晨。忽然注意到她还用着那天给她的手环将长发束成马尾,大掌忍不住抚上她脸颊。
「喂!」
「嗯?」
「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她抬眸。
「土地公说,你欠我一个吻……」
什么?念潮还来不及反应,夏子涛便遮住她视线,倾身吻住她——
他唇上的温度炽热得吓人,念潮没办法思考,忘了动作,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轻轻碰触,原本只想浅尝即止,但在滑过那如花瓣般的触感之后,却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带着些许试探,他伸出温暖的舌轻舔,念潮似乎吓了一跳,嘴唇微启半张,就这样让他滑进唇齿之间。
他吸吮,湿热且激情地交缠引诱着她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念潮脑子乱哄哄的,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他。
夏子涛不知道她是因为惊讶,还是由于对男人没有太多经验所以才显得如此生涩?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是后者。而现在,她的顺从只是徒增他的更加侵略而已。
交换角度之间,他又更加深了这个吻。
然后,他们两人同时听见念潮手上油画刀掉落的声音……
那个让她头昏脑胀的凶手终于放开她。
夏子涛直视她,很满意她原本轻浅的唇色变得艳丽瑰红,她的眼神看起来很迷惘蒙胧,让他忍不住低笑。
「演唱会见。」夏子涛摸了摸她头,听起来无比珍爱。韩澈双手背在身后,伫立在办公室整面落地窗前,俯瞰台北城的车水马龙。明明是喧嚣缤纷的街景,此时在他眼中却似乎被褪去缤纷嘈杂,只剩一片寂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主动告诉上官念潮父母回国的时间,是因为觉得韩玥已经大到足以接受父母感情有异的年纪?还是他私心认为父母之间的心结应该趁这个机会厘清?必要的话,即使离婚也没有关系。至少,他们终于能好好面对自己的人生。
记忆中,那么多母亲的眼泪已经让他觉得不耐。
在他懂事之后,他尽量与父母保持不近不远的关系,不想面对母亲那副「要不是因为你,我就不用在这段婚姻里委曲求全」的可怜姿态。那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加害者,是造成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
他痛恨,却又该死矛盾地珍惜家人。
听起来如此可笑,又无法否认。
据他所知,父亲跟母亲都曾私下寻访过上官静的行踪,过了这么多个无消无息的年头,他们似乎已经放弃,上官念潮却在这时出现……
「你找我来干么?大建筑师?」向直海划破寂静,一屁股坐在韩澈的座椅上。
「我的办公室没人管了吗?」韩澈冷眸一凛,没有通报就随便让这痞子踏进办公室。
「翻脸不认人啊,明明是你找我来的。」向直海笑嘻嘻的。「再说……你们家秘书看到我一向只会说好跟傻笑。」他笑得很讨厌。「信不信?她一定去帮我泡咖啡了,她永远都记得我的咖啡加糖不加奶,真是个小甜心。」
向直海掏出怀里香烟,慵懒地把脚抬到桌上,舒服地眯了眯眼。
「说吧,找我什么事?」向直海很痞地问道。
瞧!倒像这里是他办公室了……韩澈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直接切入正题。「风华酒店的开幕酒会……」话没说完,女秘书敲了敲门,果然端了两杯咖啡进来。
向直海一脸刺目坏笑,韩澈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换个男秘书……
「开幕酒会?什么时候?上官念潮不是才来不久?」他啜了口咖啡,真不错,韩澈对咖啡豆的品味真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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