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懊悔自己的冲动,他为什么总是无法忍受她的移情,明知道她身边现在根本没有其他男人,但是他只要听到囡团这名字,他总是会联想起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亲热景象,他的心口就会有如火山爆发般燃烧。
倪若霜一奔回房间内,便一古脑儿地跌进柔软的大床上,她想好好的大哭一场,但是眼泪却彷佛已干涸,挤不出一滴泪来。
她一心一意想让他亲近女儿,他却无情地指控她的不贞,难道说她和囡囡之间真的没有一点父女缘分吗?
人说血浓于水,他对囡囡却没有一点父女之情,而且还非常地排斥团囡。
几天来的相处,唯一能让她确定的是,净雷对她的爱是不容置疑,但是爱她就不能容忍她的孩子吗?
倪若霜脑中是一片理不清的紊乱,忍不住斥骂着:「真是刚愎自用的大男人,无药可救!」
又想起明天终于可以回家抱女儿,脸上立即绽放欣喜的笑容,思及此,她迫不及待从床上跳起来,收拾明天回家的行李。
倏地,房门被用力推开,撞上墙之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倪若霜被巨响吓一大跳,回头愕视着因怒气高张而扭曲的一张俊脸,她断然地不予理会,再转过头继续整理行李。
齐净雷见她迫不及待地整理行李,脸上那抹森冷的表情更加冰冷,像要冻结人心似的令人畏寒。「就这么等不及吗?」
倪若霜头也不回,置若罔闻地继续整理行李。
齐净雷更是火冒三丈,猛然握住她的手臂,并加重了力道,奋力将她的身子扳向他,「我在跟你说话!」
「我有权利选择要不要回答你。」倪若霜毫不畏惧地回道。
霎时,沉闷的空气充斥在他两之间,仿佛只要再一点点的小火花,必将会点燃引爆。
「你真是个善变的女人!和我在一起时把我迷得团团转,等我交付了真心,你却毫不珍惜,就像四年前一样,亟欲离开我。不知道之后又会以什么狐媚样,去诱惑勾引其他的男人!」齐净雷口不择言地嘲讽。
倪若霜气得不得了,他竟然说出如此蔑视她的龌龊话,她恶狠狠地瞪视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我若真的以狐媚的姿态去诱拐任何一个男人,那也都与你无关!」倪若霜几乎是气极了,冷冷的回敬着齐净雷。
顿时,齐净雷双手紧握成拳,眉宇之间紧皱成一团,两眼闪着狂怒的火焰,奋力将她甩在床上,「想学人家做妓女?好!我就做你倪若霜的第一个恩客!」
倪若霜被他这么一猛推,摔得是七荤八素,待她稍稍回复神智,齐净雷沉重的身躯已经重重压在她的身体上面,令她无法顺畅呼吸,她卯足力气推着他,并大喊道:「走开!」她却丝毫推不动他的身体。
「想做妓女,就要让客人为所欲为、任其索求——」说着,齐净雷将头埋进她山峰之间。
妓女?!
倪若霜这回听得一清二楚,他竟然将她当作妓女!
他的可恶简直到了令她无法忍受的地步,她猛然将他推开,不假思索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掴在他脸上。
齐净雷先是一怔,随即露出狰狞可怕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肚。「你竟敢打我!」
倪若霜瞬间吓傻了!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哪来的胆量,真的掴了齐净雷一巴掌。
齐净雷根本不想放过她,无端被掴了一掌,这怨恨哪能在瞬间消失?对倪若霜,他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齐净雷那副面目狰狞的怒容隐现深沉的哀痛,他宛如受伤的野兽,愤而撕毁她的衣服,啃咬着她晶莹的肌肤,像一只抓狂的狮子般怒不可遏,显露出原始的粗鄙兽性,还不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他的粗暴令她害怕,他真将她视为妓女,粗野的蹂躏着她,没有一丝丝的怜惜。她紧闭双眸不发一语,心碎的眼泪悄然从眼角潸滑滑落。
齐净雷偷偷地睨视着她,几乎要被她的泪水软化,他突然停止所有伤害她的举动。
「简直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味如嚼蜡!」他似乎在为自己的粗野举动找台阶下,陡然从她的身上跳开,嗤之以鼻的说。
倪若霜依然紧闭着双眼,像一具木乃伊般僵直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齐净雷知道自己又一次的伤害了她,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之前的情形,而且这一次对她的伤害远远超过之前。他只能懊恼着自己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了情绪,眼看着几天愉快的相处,如今又回归到原点,一切的努力再次像泡影般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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