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抚平狂乱的心跳,眼眸低垂,避开他对自己过度热切的瞅视。
温软芳香的躯体自他的大手撤离时,他才回过神来。「没事就好。」
不可思议,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唯独对她的生理反应特别强烈!
他以为身边有很多女人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他就能对爱情免疫了,但是刚刚在她面前,他对她却有股强烈的保护欲,特别担心她受伤,在那一刻,他倾其全力,只想护着她。
这不仅仅是把她当作一个可以安心、可以信任的秘书而已,他清楚地感觉到她触动了他冷硬的心,他很难命令自己把她推出心门之外,在无法抗拒爱情入侵之下,他强烈地渴望她走进他的生命里,重新为他带来消失已久的春天……
★★★
左又宁服从老板的命令,尝试地喝了点烈酒,却因为不胜酒力,整个人处在微晕的状态。
离开宴会后,屈奇不放心,命令司机先往她家的方向行驶。
左又宁虽然头晕,但意识还算清楚,回到公寓的门口后,她便下车。
屈奇不放心地跟着下车,扶着步伐有些踉跄的她上楼。
「屈总,你可以先回家没关系。」
「不行!」屈奇板起脸,不准她逞强。
她两眼微眯,脚步有些虚浮,嫩白的脸颊染上绯红的色泽,看起来有种慵懒的妩媚。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诱人吧?万一她在上楼的途中遇到登徒子怎么办?
「你走路摇摇晃晃的,我不放心,我一定要看你进家门才行。」
他是老板,他最大,她拗不过他的决定。
上了楼后,她拿出钥匙打开门。
她的套房坪数不大,屈奇一眼就可以将之纳入眼底——
一张白色的双人沙发、一张桌子、一台液晶电视、明亮干净的厨房,客厅中透明的印度蕾丝窗帘随风轻扬,融合出简雅温馨的味道。
「屈总,谢谢,晚安。」左又宁进入家门。时间不早了,她不想占用他休息的时间。
屈奇像是没听出她话中的道别意思,迳自走入室内。就这样和她道别,他舍不得。他舍不得留她一人,独自离开,也不想要回到一个人的家,感受寂寞空虚的滋味。
「有没有水?我渴了。」他肆无忌惮地坐在她的白色双人沙发上,打定主意要叨扰她。
「呃……」左又宁犹豫了一下。
「酒的后劲很强,我现在头也疼了,口也渴了,不能要杯水喝吗?」屈奇无辜地说着。
「……可以。」左又宁知道自己该尽点待客的责任。
她努力稳住脚步,从冰箱里找出水壶,倒了两杯水,再从柜子里拿出蜂蜜加入,放入冰块,拌匀。
两分钟后,两杯蜂蜜水已经完成了,被放置在桌上。
「听说蜂蜜水可以解酒。」左又宁对他说着。
「你怎么知道?」
「蜂蜜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果糖,可以促进酒精的分解吸收,能有效减轻头疼的症状,你喝看看。」他现在一定需要这个,而她自己也非常需要解除一些醉意。
他端起酒杯,喝了两口,整个人自在得像在自己家里般,一双黑眸细细打量起狭小的空间,好奇地开口问着。
「你一个人住吗?你的家人呢?」
「喔,我爸妈都移民到新加坡了。」她坐在他的身边,回答他。
「他们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台湾?」
「嗯,那是因为我做事一向令他们放心啊!」她扬唇,嘴边的酒窝加深。「而且他们向来很尊重我,也认为我是成人了,应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他们同意让我留在台湾自我磨练。」
「听起来你的父母很开明。」难怪她的个性那么开朗,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比别人强。
「我爸妈曾经在美国接受教育,他们对我的管教偏向西化,希望早日锻链我独立,所以我从小都习惯靠自己。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就会骑脚踏车上学,三年级学会煎蛋,四年级第一次烫衣服,不过却把裙子烫破一个大洞……」想起了儿时尝试的第一次,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是一张他所看过最美丽的笑靥,屈奇有些看傻了眼。
她的眼睛澄澈而干净,有一分赤子般的纯真,而她的笑容单纯清新,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听她说着过去的事,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他也忍不住被她感染,温暖袭上冰封已久的心房。
他的寂寞空虚,似在此刻得到了慰藉。
如果能够常常看到她的笑脸,感染她的快乐,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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