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辛聿凡听得很困惑。
「假车祸、真敛财。」他冷着声音指控。
「什么?!我、我、你说我……我是诈骗集团,制造假车祸来敲诈你?!」辛聿凡嘴巴张得好大,表情像活见鬼似的。
孙伟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轻蔑。「不是吗?」
「当然不是!」辛聿凡好冤枉,她只是被野狗追咬的无辜受害者好吗?
孙伟丞耸肩,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讲。「很正常,不会有人傻到当场承认自己有罪,总是得揪到警察局去才吓得讨饶。」
士可杀、不可辱,辛聿凡火了,双手插腰、抬头挺胸,气势逼人地瞪他。
「你少乱指控,我是有正当职业的善良百姓,刚刚我是真的情况危急才会冲到马路上……」她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证明自己不是坏人。
原本以为对方会懂,但是那个「一团黑」的表情始终不以为然。
孙伟丞不多说废话,简洁扼要地说明自己的观点。「一、你挑名车下手;二、自己冲到车前;三、没被撞到还假装跌倒;四、明明只是小擦伤却夸大伤势。以上这四点你怎么解释?等一下就是要跟我索讨医药费了吧?」哇哩咧,硬要误解她就对了!果然是当律师的,完全自以为是,不听别人说话,还列举一、二、三、四咧!
「喂!这位孙先生,虽然我受了伤,但是可没打算跟你要医药费,你怕什么?算了算了,我现在就离开,这样你相信了吧?」算她倒霉,鸡蛋砸破,再买就是了;膝盖擦伤,回家搽药就好了,懒得跟这种人争辩,反正凭她的口才也一定争不过律师。
辛聿凡转头就想走,决定先冲到庙里拜拜,希望以后别再无缘无故遇上这种鸟事。
「等等!」孙伟丞开口制止她,认定她是因为把戏被拆穿了就想逃之夭夭。
辛聿凡转过身面对他,没好气地露出一副「又有何贵干?」的表情。
她的不屑太明显,惹毛了孙伟丞。
现在的诈骗集团真是嚣张得可以了,他决定给她一点教训。
他指着他的车窗玻璃,冷哼道︰「不是你不跟我索讨医药费就没事,你看,我的车子昨天才刚送去美容的。」
「所以?」辛聿凡眯眼,有预感他要敲诈她。
「看你是要去警局报到,还是帮我把车子洗干净?二选一。」
「什么?!」辛聿凡张口结舌,眼睛瞪得快要掉到地上去了。「我、我可以出车子送洗费用。」
「不!」孙伟丞露出微笑,而且是一个冷冷的、得意的笑,他说:「我要你亲自帮我把车洗干净。」
十分钟后,在一座加油站旁,辛聿凡一手握着加油站的投币式水枪,一手拿着黄色海绵,很气愤地刷洗车子挡风玻璃上的蛋液。
而车主孙伟丞则是在旁边的露天咖啡座悠闲地等着,只见他长腿交叠,一边悠哉地喝着咖啡,一边翻阅晚报,偶尔抬起头来,确认洗车进度。
他就是故意想刁难她。
看见她不懂得珍惜自己,靠耍小手段来诈财,被逮到了,还一副叛逆倔傲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教训她,也算是做好事。
希望她能从这次事件中得点教训,以后回归正途,好好找个工作做,别再这样混下去。
辛聿凡快被气死了。
她不想进警局,虽然说她是善良老百姓没有什么好怕的,但对方是律师,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算了!懒得跟那个偏执的律师罗哩叭嗦那么多,要洗车就洗车,十几分钟就解决了,洗完后她就闪人,闪得远远的!
于是十分钟前,她不情愿地接下洗车的任务,刚好路旁就有加油站,她买了洗车票,要孙伟丞将车子开进那座大型的洗车机器里。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结果那个机车的律师居然摇头拒绝。「我的车子不能用这种机器洗,会伤到烤漆,要手工洗才行,还要手工打蜡。」
辛聿凡当场感觉乌云罩顶,人家她开的小march都嘛是机器水洗,烤漆也都好好的啊!他分明是故意刁难!
好!她就看他到底能机车到什么程度!
就这样,辛聿凡撩落去,亲手刷洗这机车男的百万名车。
她先打通电话回餐厅交代有事耽搁了暂时不回餐厅,要他们自个儿机灵一点。
然后她再去加油站附设的超商买来贴膝盖伤口的OK绷和洗车的黄海绵,准备妥当后,开始奋力地刷洗,巴不得把车子的烤漆都刷烂。
「哼!怕伤烤漆是吧?看我的。」她不只把蛋液刷得一干二净,还趁着刷洗的同时,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在较不容易被瞧见的车腹处,狠狠地刮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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