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受伤的,伤口要处理好才不会留下疤痕,我帮你换药。」他暗叹一口,极自然地扣住她的腕,半拖半拉的将她拉到客厅。
「喂,我洗好澡才换过OK绷,应该可以了吧?」行进间,她微微抗议,不怎么认真的抗拒了下。
「你听话,我不会害你。」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坐好,他很快的拿出医药箱,不由分说地撕掉她手脚上的OK绷——
伤口不深,却很整齐,绝对不是如她所言,因为擦撞所造成的。
「这伤怎么来的?」看起来像利刃或刀片所致,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因低头检视她的伤口而没让她发现。
「呃……被展示服装上标贴的订书针划到。」哎,说擦伤着实不智,这伤口明明跟擦撞的伤口南辕北辙,他要会信才有鬼!
「嗯。」他点点头,狠心的在那细长的伤口搽上消毒水。
「嘶~~」她狠抽口气,眼眶里立时蓄满水雾。「要死了!很痛欸!」
抬头睐她一眼,白柏轼的嘴角微扬,笑意却未达眼底。「说谎都无所谓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梁筱筠双眼圆瞠,不敢相信他竟这么大剌剌地拆穿她的谎言。
「我再问一次,这伤怎么来的?」当他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吗?哼!
「呣……」梁筱筠嘟起唇,考虑着要不要说实话。
撕开另一个OK绷,他威胁似地晃了晃消毒水瓶。「不说吗?」
「你,你威胁我?!」她诧异得合不拢嘴。
雇主被自家雇请的管家威胁,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嗯哼。」他轻哼两声,以稍嫌夸张的姿势将消毒水倒到棉花上。
梁筱筠猛地往沙发里缩,双脚跟着往上缩,只差没四肢全蜷在一块。「我、我警告你,你……你别过来喔!」
那好痛的!她宁可伤口感染,也不愿再痛一次。
「痛一下就过去了,来,深呼吸——」轻松擒住她的脚踝,尾音未落,刺痛感立刻由小腿伤口处蔓延开来。
「好、好啦,我说啦~~」她的眼瞬时红了起来,尖嚷着用力推挤他。「不知道哪来的刀片藏在展示服装里,我没注意才会被划伤的!」
嗯,很好,太好了,总算肯说实话了。
「事出必有因,你得罪过谁吗?」将力道放到最缓,让她的疼痛降到最低,他残忍地说出事实。
梁筱筠愣住,久久才找到说话的能力,连他包扎时造成的不舒服都没注意。
「……你是说,有人故意伤害我?」不是没怀疑过这个可能性,毕竟在那种复杂的工作环境,任何料想不到的事都可能会发生。
「你们应该都有指定展示的模特儿吧?我是说,哪个模特儿穿哪件衣服,都是在展示之前就说好的吧?」这样才能藉由合适的模特儿,展示出各色衣服或产品的特点,连他这外行人都能预想得到。
「你怎么知道?!」她又被吓一大跳,一点都没想到每天关在家里的他,却能每件事都知道。
欧卖尬,这真是太神奇了!
嘴角漾起浅笑,他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没花多少时间便帮她换好药。
「明天开始,你带我一起去上班吧!」起身收好药箱,他神态自若地丢出炸弹。
「嗄?!」她一阵头昏眼花,被轰得莫名其妙。
「别以为我只会做管家的工作,担任保镖一样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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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软硬兼施、黏皮糖似的白柏轼,梁筱筠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他出门工作。
一到会场,高大健壮的白柏轼立刻引起梁筱筠的经纪人——温凯文的注意。
「嘿,Emma,这位是?」以专业的眼光打量着,温凯文瞳底闪动算计的光芒。
「白柏轼,他是我的……朋友。」头痛地抚着额,她不怎么想让家人以外的人,知道白柏轼是她的「管家公」。「温凯文,我的经纪人。」她意兴阑珊地指了指凯文介绍道。
她又不是富家千金,更不是懒女人,却请个管家「随伺在侧」,真是……尴尬。
「你好。」优雅的向温凯文点了下头,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职业不足为外人道。「我是筱筠的管家,第一次见面,幸会。」
梁筱筠倒抽了口凉气,受不了地翻了下白眼。
温凯文挑了下眉,觑了眼Emma的无奈,忍不住笑了开来,伸手和白柏轼交握。「真特别的职业,很高兴认识你,白先生。」
「不用客气,叫我柏轼吧。」回敬他礼貌性的笑容,白柏轼应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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