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先放著就好。」
「是吗?」高欢欢咬著下唇,却端著盘子立在原地。
是她哪儿做得不够正确吗?怎么一点成效也没有?杨劭钧的态度就跟她平常包得跟肉粽时没两样,莫非是她这身装扮不够吸引人?
侯琬羽说的她全照做了啊,为什么?
以前她的男朋友们每每想越过最後防线,她总是千般婉拒,搞得气氛很差,甚至对方还会生气。为什么偏偏她想尽全力配合的时候,情况却完全的倒过来,这是现世报的一种吗?
「怎么,你还有事?」杨劭钧尽量目不斜视的看著她的眼睛说话。
她的装扮真的很惹火,要不是平常和她相处惯了,他真的会怀疑这是哪里来的浪女;但即便二人再熟,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若是不断的靠过来不打算离开,他真的不确定自己的冷静可以再维持多久?
不是他会对她不轨,而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教她回房包好自己再出来好好交代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不觉得现在的她能够好好的解释整件事,再者,他还有工作要忙。
「我……」高欢欢的气势一再减弱,她迟疑自己该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还是该松一口气的逃出去。
可是……这样……唉!
看著她在原地犹豫不定,杨劭钧益发觉得事有蹊跷。
她不是狐媚型的女人,为什么会想要打扮得这么清凉来送宵夜,而且很明显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献人」的意图比「献宵夜」来得强烈多了?
「东西放著你去休息吧,我现在不饿。」看她下不了决定,不如他替她决定,省得自己的眼睛一再被「折磨」,连带今天的加班时间也无限往後延。
「喔,好。」习惯於服从他的命令,高欢欢没有多想的就点点头,乖巧的放下盘子,转身走出书房。
直到关上房门,她才猛然惊醒,
她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她的勾引计画呢?她的主动献身呢?
又愣了一会儿,红潮倏地布满她的脸,连後颈也是。
天啊,她刚刚做了什么?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居然真的穿著这种遮不了多少身子的衣服出现在杨劭钧面前!
高欢欢一路冲回房间,用被子将自己盖住,一点也不敢回想自己刚才做的事。
好丢脸、好糗!
怎么办?她明天要怎么面对杨劭钧?
谁来帮帮她,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消除刚才那段令人尴尬至极的记忆。
高欢欢深深的埋进被子里,一再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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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高欢欢的心态再怎么鸵鸟,太阳依旧会升起,日子还是照常要过。
所以,虽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劭钧,她还是一如往常的准备早餐,等著送杨劭钧出门上班,并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在房子里挖个地洞躲进去。
平常心、平常心……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这样不断的对自己催眠洗脑,只是在房门开敔的声音响起时,全部破功。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是今天的高欢欢完全不敢抬起头,就怕看到杨劭钧的脸。
杨劭钧见她这样,也松了一口气。说真的,他也很怕今天一大清早还在延续昨夜的戏码,那他恐怕会忍不住叫侯琬羽来接人。
「你坐下,我有事情问你。」她既然正常了,他就可以问清楚昨天那出闹剧是怎么一回事。
高欢欢乖乖的坐下,像个候审的犯人般,耐心地等待法官开庭审判。
杨劭钧一面用早餐,一面猜测她昨天会这样做的可能原因;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他相信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甚至,一直以来他都不觉得她的身分是情妇。
她的气质清新,笑起来带著不设防的天真;更甚者,她那容易紧张的个性、动不动就道歉的行为,怎么样也不像个情妇。
虽然,他能感受到她很努力的想善尽情妇的职责,不过他只能说她努力的方向错了。
情妇的「服侍」跟她所做的服侍,内容是天差地别。
所以,她昨天的行径让人难以理解。
「你有什么困难吗?」想来想去,大概是她有什么悲惨的故事,才会让她走上跟自己性子完全不同的路吧。
「啊?」高欢欢直觉地抬起头,不过随即又赶快低下。「困难?」
「是经济压力吗?」杨劭钧想著一些八股的桥段。「比如说家里有重病的父亲,或者无力工作的父母,成群嗷嗷待哺的年幼弟妹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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