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於不是童话里从城堡里救出公主的王子,而我当然也不是可以等待哪个骑士来拯救的公主。
我被带到酒店最接近顶层的房间。看ERIC熟练镇定地掏出卡片钥匙开了门,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这是预谋,这是阴谋。不会有奇迹出现了,认了吧林竟,认了吧。
整个过程我不愿意回忆。总之那个平日斯文优雅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了衣服就是只禽兽,我看不见,但知道身上一定青青紫紫的满是淤痕和往外渗血的牙印。
反正我就像块搁在砧板上的肉,他爱怎麽摆布就怎麽摆布,爱用怎麽屈辱的姿势就用怎麽屈辱的姿势。我不愿意看不愿意听,我在拼命自我催眠,快晕过去吧快晕过去吧什麽都不知道就好了…………
模糊的神志在被压在浴室里那落地的玻璃墙上时清醒了过来。
我惊恐地望著外面那繁华的T城夜景,车水马龙的商业街道,我赤身裸体地在全世界面前被男人侵犯。
“不用怕,从外面看不见的。”
被当众侮辱的耻辱比冰冷的玻璃更让我呼吸困难。
身後压上来的男人火热的躯体在激烈动作著,我一阵晕眩,虽然身体无法动弹,巨大的痛楚还是让我的腿抽搐了起来。
“小竟…………我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呢…………”
身体被动地在玻璃上摩擦著,我觉得痛苦觉得窒息,可是还是可耻地勃起了。
哆嗦著射在玻璃上的时候,我听到ERIC嘶哑地低笑著:“小竟……你果然很敏感啊……”
你不如直接说我*荡好了。我想冷笑,可是脸上湿漉漉的,有眼泪淌下来。
我突然觉得,好象离卓文扬越来越远了。
从来不知道T城的春天会这麽冷。只穿著衬衣一瘸一拐走在清晨还有点冷清的路上我冻得直哆嗦。打辆车回家吧,我麻木地东张西望。我什麽也不想我只想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一定什麽都忘记了就没什麽可难受了,多好。
我不会女人一样地歇斯底里也不会浪费钱去告根本告不倒的ERIC更不去想刚才砸在他头上那个花瓶有没有把他砸死。那狠狠一击只是我手脚刚刚能动时的本能反应,现在的话我倒不会那麽想要他死,为了这种人去坐牢太不值得了。
觉得腿痛的时候我停下来站在路边,笨拙地想找根烟抽,却想起来外套还和头破血流ERIC一起留在那个房间里。
我呆呆站著,有几辆TAXI从面前驰过,可我又突然不确定该往哪里去了。我觉得恐惧,万一ERIC死了怎麽办,他流了那麽多血……他要是死了我一定活不成的……可是他要是没死也不会放过我……
“小竟。”
我大大地抖了一下,惊弓之鸟一般缩起脖子,然後才看清楚不是ERIC,是卓文扬。
“今天星期一……你不去上课吗?”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卓文扬的学究习性。上课?!!!除了上学你还关心什麽?卓文扬我是当著你的面被人带走强暴的你知不知道?
我瞪著他,嘴唇哆嗦了两下:“没兴趣。”
“那你兴趣什麽。”他望著我衣裳不整的样子,脸色铁青,“每天和不同的男人上床?”
我胸口重重一痛,眼前一阵发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後转身就跑。
长这麽大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那麽悲伤过。
我拖著酸痛的身体跑得脚步踉跄,听到卓文扬在後面叫我的名字要我停下来。
不知道跑了有多远,也许不是很远,他追上来了。我想我应该跑得更快一些的可是只是走路就让我觉得痛苦何况是这样的奔跑,大腿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我知道那是血。
“小竟……”他紧紧抓著我的胳膊,“对不起。”
我一言不发地推开他。
“……不要哭了……”
啊,我原来是在哭吗?
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我:“对不起,小竟,不要再哭了。”
“对不起…………”他喃喃地重复著,细长的手指不断地抚摩我的头发。
我呆滞地把湿漉漉的脸贴在他肩膀上。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了,卓文扬,那你怎麽不早点说呢?
早点说的话我也可以早点死心,可以不用挣扎得这麽辛苦,可以不用可笑地想在你面前假装得不一样。
过两天LEE来找我。一进门就神色严肃:“小竟,你怎麽把ERIC打成那样?他那样的人是你得罪得起的吗?做事之前就不能先用大脑想想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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