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于天人大步走向房间的浴室,将身上酒气洗涤一番,然后只着了一件短裤便走出来。
「妳还在!」
「你又没叫我走,我哪敢走。」嘴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她的眼神还是赤裸裸的表达出她心里所想的,好一个可口的男人!
「看够了没有!」该死的,她为什么不怕他?她神情自若得彷佛在看一场猛男秀一样。
「差不多了。」她收回黏在他身上的眼神,看他几分钟的身躯来弥补她昨晚的睡眠不足。「没事的话,我要回房补眠了。」转过身,随意地摆摆手便要走出他的房间。
「等等!谁说妳可以回房?」补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勉强张大眼睛控制睡魔的侵袭,脚一旋,又转过身面对他。
「不早了,妳下去准备早餐,我饿了。」他挥挥手像赶小狗似的,然后走向衣柜取出衣裤。一撇头,发现她还呆立在原地,又吼了声:「妳想饿死我啊!当心我扣妳薪水。」
她哪在乎他扣她薪水,那么一点薪水她根本不在乎,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不会把昨晚你哭的事说出去。」她大胆假设他是在找名目整她,法律都不外乎人情了,跟他好好说,他应该不会那样整她。做早餐?他嫌南台湾的气候不够天干物燥,非要她一把火烧了他家厨房吗?
他眼一瞇。「妳在跟我谈条件!」
「我在跟你讲道理。」
他的唇一勾,似笑非笑的笑痕从唇角蹦出来。
「妳听好,在于家我就是主人,只有我下命令,妳只有听从。现在,出去,下楼做早餐,二十分钟后端上楼来。」在于家连他爷爷奶奶对他都礼让三分了,何况是她这么一个身分卑微的女佣。
哪有人这样霸道的!她正想跟他好言解释,于家上下的三餐都由周婶负责,她连一颗蛋也煎不出来,可她才想开口就看到他背对着她径自穿起衣服来,一点也无视她的存在。
她董小晚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轻忽的待遇,咬咬牙,她认了。自愿换个人生、过女佣生活的是她自己,现在遇上个苛刻的主人算是她的命运不好。
「待会儿你吃到蛋壳可就别怪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董小晚拉开门走出房间,然后留给他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砰!」巨大的声响回荡在于天人的耳畔。
他的手指缓缓扣着衬衫的钮扣,边为昨晚的大意失态而懊恼。他原来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了,双亲意外丧生的悲痛早已渐渐远去,却没想到当他遣走其它跟班独留他一个人后,心里头的痛还是那么深,深得令他忍不住大哭一场,甚至在新女佣面前出了糗。
新来的女佣叫什么名字……
「董小晚……」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她不应该只是个女佣而已。
难道她心里也有个秘密?
他对她开始感到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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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晚觉得于家上下都像被一团迷雾围住,不管是于家祖孙之间的疏离,还是跟在于天人身边的那群人,她都觉得好怪异。
譬如她从来没有看过于天人上过班,于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每天去公司处理公事,而于天人每天就被那群跟班簇拥着东玩西混,几天不见他的踪影是很平常的事。也因为这个原因,她这个女佣当得很心虚,基本上她的存在是可有可无,因为周婶一个人就能把所有事打理得妥妥当当,花一笔钱养一个女佣怎么算也不合经济成本。
「所以,妳跑去当人家的女佣?董小晚,妳有够无聊的。」
董小晚踢踢腿,赶走盯着她小腿飞的蚊子,她往这座花架下的吊椅一坐,嘴角因听到手机另一边久违的声音也扬起十五度。
「知我者叶继先也,不愧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的无聊你也懂。」想想来于家也两个礼拜了,她想也是时候告诉叶继先跟宋绮恩这件事了。
「我们都以为妳上班上得心情烦了,所以才辞职去台南度假,妳现在告诉我妳跑去别人家当女佣,妳是嫌妳家的菲佣伺候得不够好,还跑去伺候别人。」
她轻笑了两声。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干嘛要离开台北。」
「妳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了。」
叶继先果然够了解她,知道她是逼不得的那种人。
「我现在跟你说。」
「我在听。」
「前阵子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事业碰上了低潮,连续几场官司都输了,这对我来说打击很大。有一天,我因为想事情晚离开事务所,竟然让我听到我的上司跟其它律师说,当初是看我年轻貌美才让我进事务所,也好替事务所打个知名度。事隔几年,我都快三十岁了,美少女律师这个名号已经不再适合我了,我的表现又不够理想,他们打算再找几个更年轻的女律师来代替我。」这是多久的事了?当时她很气愤,现在她再重提此事已经生不了气了,她果然是老了,脾气不再那么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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