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神经特粗的袁月牙而言,就算含有特殊用意她也听不出来,浑浑沌沌的迷糊过日,不懂汪奇将钥匙交到她手中的用心。
她满脑子想的是他为什么吻她,而后又坚持那不是吻,只是订下契约的印记,以防她反悔要加价不成,把他最秘密的一面卖给出价最高的三流周刊。
怪了,那不是吻是什么,有人订契约是嘴碰嘴订的吗?那他肯定亲过很多人喽!
蓦的,她美丽的眉头打起结,眼神抑郁的用手背抹着唇,想把上头残存的味道抹得一乾二净,虽然早已不存在。
心口酸酸的,不太舒坦,一定是他亲了太多人留下细菌,才让她浑身没劲的老想着不是吻的吻,体内的燥热一阵一阵涌上。
「月牙,妳拿牙膏要干什么?」她应该刷过牙了,而且并未进食,朱雪青迷惑的问。
表情有些茫然,魂不守舍。「洗碗。」
「用牙膏洗碗,这是你们平地人的洗法吗?」他们山上用的是无患子,它还可以拿来当洗发精、沐浴乳。
一颗好奇的小脑袋挤进两位学姊当中,十分惊讶牙膏也能当洗碗精。
「巴桑,妳用生鸡蛋漱口吗?」一个笨蛋,一个迷糊虫,她真是三生有幸呀!
巴桑摇着头,举起手中的鸡蛋,非常正经的回道:「不,我们都直接吞下去。」
「生吞?」她突然有种反胃的感觉。
「当然也可以用温泉煮熟,不过生吃比较营养。」在他们家里,只有男生可以吃蛋。
鲁凯族向来重男轻女,家境不好的巴桑常以地瓜和山芒果腹,小时候想吃一小片山猪肉都得等到祭典的时候,平时有得吃就该偷笑了。
当时山里教会的牧师告诉她,要脱离贫困最好的方法就是读书,所以她拚死拚活的也要考上大学,最后在牧师的资助下顺利持续一年半的学业。
所以她和对钱着迷的袁月牙不一样,她是真的缺钱不得不打工,不然她连一口鸡蛋也没得吃。
「算了,民风不同,不予置评。妳的作业写完了吗?」冰箱里还有几颗蛋,晚餐就做蛋包饭吧。
富裕的袁月牙、中产家庭的朱雪青、贫穷代表的巴桑,她们三人之中只有朱雪青稍具厨艺,其他两人料理的食物是真正的狗不理,连猪都掩鼻避开。
三个人都是财贸系学生,朱雪青和袁月牙是同班同学,巴桑小她们两届,她们结识的过程很离奇,可说是惊涛骇浪。
这对原本对面不相识的同班同学,因为同时拿到最后一包「苹果面包」而决定住在一起,巴桑则是没钱租屋而睡公园,最后被她们捡回来的。
「嗯!写完了。雪青学姊,妳们真的用牙膏洗碗吗?」她有虚心求教的精神。
翻了翻白眼,朱雪青开始觉得人太笨也不是好事。「去把地板拖一拖,衣服晾一晾,顺便把棉被放到阳台上晒太阳。」
这是身为学姊的福利。
朱雪青随便指派几个工作就让好问的巴桑远离视线,短凳一拉专心对付起魂不守舍的同学。
「瞧,有几根指头?」
只见一片黑影在眼前晃动,处于恍神状态中的袁月牙眨动水灵双眸。
「猪血,我问妳一个问题。」
「很严重吗?」她要依程度判断要不要收费。
偏着头一想,她也不确定事情到底严不严重。「应该,可能,大概不太严重。」
「好吧!妳说说看,我再来评估等级。」她洗耳恭听。
反正现在如果不让她说,等她累积到一定程度,肯定会说得落落长,让人巴不得逃之夭夭,掩耳塞棉花都不管用,她有让死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真正是吵死人。
「我问妳喔!不是吻的吻算是吻吗?」她一直搞不清楚那是不是吻。
表情呆了将近十秒,她才慎重其事的摸摸她的额,确定她没发烧迹象才缓缓凝聚焦距。「去问吻妳的人。」
「咦?妳怎么知道我被人吻了……呃,是亲了一下。」她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中途踩了煞车改口。
因为妳呆,不用大脑。「基本上只要碰到唇就算吻,不管对方用的是手还是臭脚丫。」
「恶!没那么脏吧!」
「说吧!是汪大哥还是汪二哥?」她能理解她的心不在焉,女人愁眉不展,男人通常是问题的根源。
毕竟她是过来人,有过三次情伤。
「什么汪大哥、汪二哥?」提到「汪大哥」三个字,袁月牙心虚了一下。
「不用装傻了,我们是什么交情,妳瞒得过我吗?」她也不想想看她是她们三个之中唯一的正常人。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寄秋
汪奇
袁月牙
后知后觉
轻松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