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玩是截断她后续的歉言:“我是那种会记恨的人吗?你的道歉我知道了,倘若你还是对我感到过意不去的话,下次我心情不好或者找不到人可以发泄时,我再找你当我的出气筒就行了,不要再为了那点小事胡思乱想了,好吗?我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顾谦萩知晓以他的性格,即使他的心情再如何恶劣,也绝对不会把气发泄在她身上;或许就是他难得的好脾气,让她迷恋吧!
“我知道了。”
“别再胡思乱想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少了份自责,让她开始期待明日的相会:
***
顾谦萩从原本等待的车站大厅,换到目前的百货公司大门口,约定的人迟迟不见踪影,她再度探向冯玩是车子可能开过来的方向,仔细地搜寻过每辆银灰房车,可是得到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她从未如此耐心地等过一个人,也从未如此相信一个人不管什么事都必定到来。
就在她收回再一次失望的视线时,放于夹克口袋的手机发出一串电子音乐,她知道是冯玩是打米的。“喂!”
“谦萩,对不起!我再过差不多十分钟就到。站在那边别乱跑喔!知道吗?”
“别用对叮咛小孩子的口吻跟我讲话,我又没笨到那种程度。”冯玩是老当她是无法照顾自己的小孩子看待,这点让她不太高兴。
“是吗?不知道是讹在台北迷路,哭哭啼啼地打电话叫我去救她啊?”冯玩是挖出陈年糗事刺激她。
“敢笑我,难道你没迷路过吗?”不服气地反驳。
“好了,要斗等见而再斗。”
“奉陪到底。”
没让她久等,冯玩是的银灰色房车由远而近驶向她,平稳准确地停靠在她身前,正当她将手伸向前座的车门时,反着光的车窗竟缓缓降下,露出一张陌生却清新脱俗的女孩脸庞,霎时令她接触门把的手冻结在半空中,连同她的笑容也随之冻结,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谦萩,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上车啊!”冯玩是这一声化解了她的窘境。
她赶忙打开后座车门,迅速入内。
冯玩是方向盘一打,随即钻人车流中。
“谦萩,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程旖旎,我前阵子跟你提过的那位拥有菩萨心肠的美人。”冯玩是趁离前方车距尚远时,回过头热切地将一脸盈笑的女孩介绍给她认识。
“你胡说些什么呀!”程旖旎娇羞地微槌了下冯玩是。
“我又没胡说,我只是据实以告而已。”
“少不正经了。”
处在后座的顾谦蔌看着前座的打情骂俏,苦涩的滋味沁人肺腑。
她觉得她恍若踏进一个她完全无法融人的空间里。
“你好,谦萩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程旖旎转过头来直朝她笑。
顾谦萩点点头。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程旖旎那抹笑让她不禁从脚底凉到头皮。
“玩是常跟我提起你,听新是说你们认识。近六年了。”和煦的弯眸内隐约透露出慑人的光芒。
“我没有仔细算过,不过大概差不多吧。”她据实以答。
“起初我听玩是提到你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大哥哥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大姐姐。”话中荡着浓郁的火药味。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顾谦萩挑丁下眉,不明白地问道。
“因为玩是曾跟我说过,他最不会跟女孩子相处了,只要有女孩子试图跟他聊天,他就会立即忘了嘴巴是做什么用的,”她无误地传达冯玩是曾对她说过的活。
顾谦萩听后,马上从鼻中发出一声带着自嘲的笑音。“他压根就没把我当女孩子看待,在他眼里我只是个被他拟男化的女孩子罢了。”
“是真的吗?”程旖旎瞧向一旁掌握方向盘的男人,寻求答案。
“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我是把她当男人婆看。”在某方而他是把她当男孩子看待,但他没说的是,有些方面是他难以将她当男孩子看待,再怎么说她的真实性别是女性,而非男性。
“我刚才还在奇怪,你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怎么还只是朋友而非男女朋友,原来是这样啊!害我误以为玩是把我当成另一条船踩咧。”她故意用诙谐的言论来掩饰她话中的警告。
不管程旖旎再如何掩饰,同为女人的顾谦萩,一听便知晓那席活是针对她而说的。
“喂!天地良心,我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会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的恶劣男人,我可是对感情忠贞不二的好男人,别随便抹黑我。”冯玩是急忙为自己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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