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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乖,快把奶奶喝完,好睡觉觉喔!”顾谦萩坐在窦家客厅的沙发上,黑着眼圈喂着怀中的小婴儿喝奶水。
她如狮子大张口般的打呵欠,眼睛又沉又涩,她好想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狠狠地给它睡个天昏地暗、昼夜不分。
原以为她只要一到窦家,她的耳根子就可以获得清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料到一向跟她连成一气的纪雅瑛,在得知她喜欢冯玩是的同时,随即一反常态,与老公窦翰府站同一阵线,拼命地劝她早日向冯玩是农明心迹,跟程旖旎一决高下。一直折腾到晨曦鸡鸣,夫妻俩抵挡不住周公的勾引,纷纷倒戈于周公的麾下,她的耳根这时才获得真正的清静。
“小子,你喝奶奶的速度比乌龟爬完一百公尺还要慢咧!都喝丁十五分钟了,才喝一半,算阿姨拜托你好不好?阿姨好累、好困,你快把奶奶喝完,然后乖乖上床睡觉觉,好让阿姨能早点睡觉觉好不好?”她晃动了下奶瓶,催促着正用黑黝黝的小眼睛盯着中自己的小婴儿。
小婴儿配合地用力吸了几口,又停了下,好动的眼好奇地望着一张充满倦意的苦瓜脸。
就在顾谦萩想再出口哀求小婴儿时,门铃突然发出一串清脆的音乐声。
她瞄向挂在墙上的钟,时针指着七,分针停在十二位置。才早上七点,这么早会是讹?
她将奶瓶往桌上一放,抱起小婴儿,撑着他尚未有支撑力的小颈子走到大门。
“是谁?”她谨慎地隔着门板询问来者。
“谦萩,是我。”冯玩是的声音。
他该不会带程旖旎来了吧?她猜测着门板外的人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但她还是打开了门。
门一开,只有冯玩是一人,高吊半空的心才获得舒解。她实在太怕程旖旎了,她总是带着仇视的眼瞪着她,让她不禁寒毛直竖。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旖旎呢?”她两眼搜巡了遍门外,深怕程旖旎突然从围墙冒出来。
“昨晚参加完婚礼后,我就送她回家了,而且我也没告诉她我这次休三天假。嗨!小豆腐早啊!”他捏捏头埋在顾谦萩颈窝的小婴儿的小粉颊。
“要玩,等进来再玩,这里风大,对婴儿不好,”说完,便转身进入屋内,大门就留给冯玩是去关。
他关上门,稍微环顾一圈屋内,就是不见屋子的男女主人的行踪。“豆腐跟雅瑛呢?”
“他们夫妻俩,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对我面授机宜,直到刚才才睡。”坐回沙发拿起只剩一半奶水的奶瓶往小婴儿的嘴里塞去。
“他们对你面授机宜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为了……”她赶紧封住嘴,再说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为了什么?”话只听一半,多吊人胃口啊!
“为了为了……”急得她冷汗直冒,不知该用何种借口搪塞,眼角不经意瞄到终于愿意乖乖喝奶的小婴儿。“呃……不就是为了教我如何照顾小孩嘛!结果教不到一半,两夫妻就为了谁教得对而大起战役,闹到刚刚才结束,最后两人往床上一躺,睡得像死猪一样,小孩哭到快把屋顶给掀了,完全无动于衷,可怜的我只好牺牲睡眠陪着小子耗喽!”
想到这就有气!这是什么尽责的父母啊!把小孩丢给她带,两夫妻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等他们醒了,她一定要向他们夫妻讨托婴费。
“那你去睡吧,小豆腐交给我就行了。”看着顾谦萩疲惫不堪的样子,就让他心有不忍。
“你行吗?”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不行?别忘了我可是护士喔!”
“可是你是急诊室的护士,不是育婴室的护士。”
“好歹多少都有学过,你怕什么?”不顾她的质疑,硬是将小婴儿抱过来。
“快去睡,把精神养好一点,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皱着眉地看着他。
“等你睡醒后,我再告诉你,快去睡。”他暂时不想告诉她。
“好吧!”
她实在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但她也实在是太累了,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追究答案了,等睡醒后再问吧!“到底到了没?我快累死了。”她用袖口擦擦布满汗珠的额头。
替窦翰府、纪雅瑛夫妇的宝贝庆祝完弥月之喜后,在窦家待了一晚,天才初亮,冯玩是就把她从被窝里挖起来,说要带她去寻宝。可是他们从高速公路换上省道,再来到人烟稀少的产业道路,他嘴里的秘密基地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倒是她没儿两肉的屁股已经坐得发麻了,而此刻是爬着完全被半个人高的荒草遮蔽住的山路,望着前方披荆斩棘的冯玩是,她实在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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